第(1/3)頁 聽到許巖要求自己不要帶警衛(wèi)過去,文修之心下一跳——跟許巖見面,文修之本來也沒打算帶警衛(wèi)過去,但許巖這樣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這反倒讓文修之感覺到了異樣。 文修之若有所思,良久,他問道:“許處長還有什么話嗎?” “沒有了。他就說了這些。” “好的。小黃,你去忙吧——這件事,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說了。” 看著黃夕窈窕的背影,文修之瞇起了眼睛:——這是什么意思?許巖讓黃夕轉(zhuǎn)達(dá)見面地點(diǎn),卻不讓黃夕知道約會地點(diǎn)——難道,許巖連黃夕都覺得不可靠了嗎?還有,黃夕那句怪異的表述“如果您是文部長本人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搞情報工作的人就是這樣了,心性多疑。文修之越琢磨,越覺得許巖的這番話里疑點(diǎn)頗多。 下午五點(diǎn)多鐘,文修之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小常,我等下要去見個人,你從特戰(zhàn)隊叫上幾個小伙子,換上便裝帶上槍,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我,小心一點(diǎn),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 常秘書一愣,他緊張地說:“文部長,您要見什么人?會有危險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文修之搖搖頭:“你不方便去。小常,你幫我保管的手槍呢?拿過來給我吧。” 文修之揣上了手槍,不動聲色地給槍上了膛。然后,他換上了便裝,找鄧伯南借了一輛沒有標(biāo)識的小車,開出了學(xué)校,沿著街道開到當(dāng)初跟許巖吃飯的飯店。在飯店門口,文修之并沒有下車,而是在車上等了一陣,直到看到另一輛灰色的桑塔納小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馬路的對面,文修之于是心里有數(shù),警衛(wèi)們坐的車跟上來了。 這時候。文修之才下車,悠悠然地走向飯店的正門。這時候,飯店里的人還不多,服務(wù)員上來詢問文修之是否有預(yù)定包廂。文修之搖頭:“不用包廂了,在大廳給我找個位置吧。” “好吧,先生請跟我來。” 按照服務(wù)員的安排,文修之在大廳找了個面向門口的餐桌坐下了,他打量一下大廳里的環(huán)境——因?yàn)闀r間還早。大廳里的客人并不多,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幾桌,看上去大都是學(xué)校里的大學(xué)生,沒礙眼的人——咦?等下,縮在角落里的那男人,穿著大衣裹著圍巾遮住臉戴著鴨舌帽戴著墨鏡的小胡子男到底是誰?他怎么還一直鬼鬼祟祟地瞅著自己? 只花了一秒鐘功夫,憑著那熟悉的身形,文修之立即就認(rèn)出來了,這不是許巖嗎?文修之愣了一下,驚訝地沖那男子招呼道:“你。。。” 突然。文修之想到了,許巖這樣易容扮裝地在這里等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文修之不動聲色地把右手插入了自己衣服里,摸到手槍的槍柄,卻是繼續(xù)坐在原位上看著許巖,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聽到文修之的招呼聲,許巖趕緊豎起了一根手指到唇邊:“噓~~”然后,他神秘兮兮的張望左右,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文修之的跟前坐下,那鬼祟的樣子。活像他下一秒鐘就要向文修之推銷毒品似的。 許巖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番左右,然后,圍巾的下面?zhèn)鱽砹怂Y聲翁氣的問話聲:“文哥,是你嗎?” 咱們都面對面都看到了還問這種廢話!難道這世上有第二個文修之不成? 文修之氣極反笑。他問道:“巖子,接下來,咱們接著要不要對個口令什么的?” 說話的時候,文修之的手已經(jīng)從槍柄上松開來了——他看出來了,許巖該不是想對自己不利,因?yàn)樵S巖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飯店進(jìn)進(jìn)出出的服務(wù)員和顧客身上。每當(dāng)有人接近,無論對方是服務(wù)員也好,顧客也好,許巖總是用很警惕的目光來盯著對方,直到對方走遠(yuǎn)了,他才收回那提防的目光——可見,許巖提防的對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文修之打趣許巖,本來只是笑話他這副草木皆兵的驚惶樣子,沒想到,許巖倒是毫無慚愧的樣子,他干笑兩聲:“如果能確認(rèn)身份,那自然是更好了——文部長,我想請問,我有一位同學(xué)是您的親外甥女,她叫什么名字啊?” 文修之微微蹙眉——許巖這是怎么回事? 好在他心機(jī)深沉,淡淡說:“你的同學(xué),我的外甥女?那是陳遙雨吧——你連陳遙雨都不記得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