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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好一個天德帝。

    以往撲在柳月如身上的那股子昏庸勁兒呢，怎么到了這兒，整個人就跟蓮藕似的，渾身都是心眼。

    “列祖列宗在上，此生，臣永為大周之臣，以臣之命，擁護(hù)姜家山河，若有反意，神魂俱滅！”

    寧凡雙手抱拳，斜舉頭頂，一字字義正言辭道。

    天德帝故作惶恐起身：“哎，愛卿，朕可不是這個意思，朕怎會猜忌愛卿對大周的忠心呢。”

    話雖如此，可天德帝的眼中，卻盡是滿意。

    一尊九重圣立誓，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說兩句就行。

    若是違背，嚴(yán)重的話，那可是會滋生心魔的。

    故此，寧凡當(dāng)著兩人的面立誓，瞬間便打消了兩人心中所有的疑慮與猜忌，就連姜瀾都是笑著點(diǎn)頭。

    可對寧凡來說，這破誓言對他來說，屁大點(diǎn)的約束力都沒有。

    他特么的百毒不侵，又有菩提樹在家中開枝散葉，什么狗屁的心魔，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浮云。

    再說了，誓言這玩意，針對的是君子，這種人若是違背誓言之后，那才會羞愧難當(dāng)，從而滋生出心魔。

    寧凡？

    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誰家好人手染百萬鮮血？

    “來來來，喝酒，喝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天德帝滿意的很，故此沖著兩人喊了起來。

    片刻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天德帝才再度緩緩開口：“寧愛卿啊，你與柳家有些矛盾，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算了吧，罷手言和，如何？”

    寧凡這一次，卻罕見的沒有開口，只是拱了拱手，不再說話。

    有些時候，并非是一貫的妥協(xié)，才會讓人滿意。

    人情世故這玩意，太深奧。

    若是寧凡面對天德帝的任何決定，都無條件的答應(yīng)，那才不符合他幽州大都督的身份，畢竟一個軟骨頭，怎能在這亂世殺出一條驚天路？

    “如今的柳家，日子也不好過，自從柳家那孩子死了之后，柳妃的哥哥，整日里瘋瘋癲癲的。”

    “福王身子也是大不如前，雖說他們犯了滔天罪行，可他們也得到了報(bào)應(yīng)啊。”

    “寧凡，就當(dāng)給朕一個面子，算了吧。”

    “若是以后，柳家再敢犯下什么天理難容之事，用不了旁人，朕第一個出手，處決了他們！”

    天德帝苦口婆心道。

    柳家如今，在京城的日子可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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