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初之善-《白皮書:大唐無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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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刻意觀察了一會兒,直接把藥水的配方給陳夫子,“用這個可治?!?
陳夫子拿來,只聞了一下,就驚了,“這,這幾味藥是……”陳夫子沒說完,就自己捂住嘴,因為徐有功眼神冷冷,他覺得那東西不能說,于是過去上藥。
等上完,那衙差不叫喚了,陳夫子才是走到一邊來,詢問:“大人,您……這,手眼通天啊,著里頭好幾個都是宮里才有的藥,您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這我怎么配解藥?你可不許罰我?。 ?
他說得徐有功目光微沉,宮中藥物?那在宮外就算是禁藥了,霄歸驊會有,他倒不奇怪,她常年游走各處山林,就算是違禁藥物,她搞到也不足為奇,但這一條卻足夠把梁惠識抓起來。
只是再略過一個念頭——
倪秋這個江湖老方士,真是夠厲害,在千里之外就能寫出配方……
念頭只一掠,徐有功就收回神,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辦。
藥房旁便是畫室。
徐有功直奔畫室處,可惜,前面四畫加謄抄已讓畫師們精疲力盡,徐有功進去時,不少畫師提筆坐睡。
他也實在是不好給他們喊起來,于是回別院,沒看到霄歸驊,元理到哪兒都一躺,愜意無比,徐有功也沒管他,坐下修書一封后,出門寄信——借調兵馬!
待書信寄送畢,回來已是月色朦朧。
如今,整個案件,他想要的證據其實都已具足。
物證,那把蟲不叮的刀,還有個殺手锏,不到最后他不打算用;
人證,一是元理,他并未到過梁家,只在算數中接觸過人皮,卻手癢;二是衙差是唯一去過打撈藥水……卻和元理手癢的同一種癥狀,還有陳夫子。
這些人在,就不必供出老泥鰍和霄歸驊,只需要讓陳夫子從旁作證二人是同樣癥狀以及藥水就是他家中池水。
如此人證,物證具在,徐有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趁著背后下棋的人不察,明面查封梁醫館,暗中聯合自己借調的兵馬,從府衙里,把這個人揪出來。
他懷疑的目標是許純等人,只是不確定是誰…至于查封梁醫館這件事,他是連夜做的。
這次,他帶著兵馬來,動靜不小,只是宵禁令在,左鄰右舍亮燈卻不敢出來相看。
梁惠識深夜被從家中請出,面對諸多證據,還是矢口否認——
“藥物作用很多都是相似,這不能說明什么,徐有功,枉你是個大名鼎鼎徐無杖,你憑什么一直認定就是我?我的作案時間呢?動機呢?!更何況,我與他們無冤無仇——”
徐有功直接用鑷子夾起泡過藥水的白豬皮,“只在你家藥池泡后就就能做出河里的白皮,這點,你怎么解釋?”
梁惠識臉色出現驚訝,隨后就是輕蔑的表情,“這有什么好解釋,你如何證明人皮跟我的關系?”
梁惠識根本不把徐有功放在眼里:“憑幾句推測就想要證明人是我殺的,未免荒謬!”
徐有功早有所料,只是目光悲憫。
梁惠識被他看的不舒服,往后靠在刑訊椅上,姿勢松散,眼神依舊輕蔑,“你隨便拿了把刀,就說蒼蠅不叮就是我的錯,又憑一池綠水,隨便的紅腫發癢又說是我……我鑒于醫者素養,不跟你爭辯,可我也不認這個罪!
“您若真是秉公執法,拿來筆墨紙硯,我便是在此也可寫出十個八個方子,能夠既讓刀具無蠅,又能讓您兩位朋友犯紅腫皮病!一切,不過巧合罷了!”
徐有功聽聞,不算意外,只凝視梁惠識,稍后,命人取來紙筆。
梁惠識洋洋灑灑真寫下來數篇不止七八,大約十五六張時,他臉上輕蔑的笑容令徐有功臉色更加……悲憫。
陳夫子被連夜叫來,藥方逐一看過后汗水如注,說十幾方子確實是蚊蟲不叮,也令人生紅蛻皮。
“回大人,這些藥方淵源流長,也確實都是好方子,也確實……都是那個癥狀?!?
陳夫子說完,梁惠識放下筆,笑的輕蔑如舊:“聽到了嗎?徐大人,那現下,可以放草民走了嗎?”
徐有功揮揮手,讓陳夫子退下,隨后又讓其他人離去,人都走完了,他才幽幽道了一句:“梁惠識,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
梁惠識目光微沉,穩坐如舊,“什么機會?我聽不懂,不過,你還有什么,可一起說來,今夜一起解決,省得大人總惦記我,放過了真正的兇手?!?
徐有功便頷首:“也好?!蹦闷鹱郎霞垙?,沉沉道:“我承認,你在藥學傷,天資聰穎?!?
梁惠識昂首挺胸:“這是自然,大人別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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