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嶺崖宗的秘密聽到身后呼聲,張湖畔隨同八岐轉(zhuǎn)了個身,或許是因為糗了一下云逸的緣故,張湖畔此時的心情很好,沒有剛才冷漠的表情,微笑著淡淡問道:“云空道友有何事情,請說。” “請云明道友移尊至寒宗再作詳談。”云空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云空道友還是請回吧,對于貴宗的秘密貧道并不想知道。”張湖畔淡淡地回絕道。張湖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集修真高手、煉丹宗師、煉器(當(dāng)然也包括陣法)宗師于一身,乾坤戒中的寶貝不計其數(shù),甚至連龍魄血精這樣的高級貨都有,眼界當(dāng)然不能跟當(dāng)初初出茅廬的時候同曰而言。不過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張湖畔雖然對嶺崖宗內(nèi)可能存在的寶貝說不上感興趣,但能夠引得正一派如此不計代價興師動眾,云空又是如此遮遮掩掩的,張湖畔的心底多少還是被挑起了一些好奇。如果不是顧及到云空的“小人之心”,張湖畔還真不介意去了解個究竟。 云空的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感覺張湖畔似乎仍在介意自己剛才撒下的謊,一張老臉很是掛不住。不過張湖畔這斬釘截鐵似的回答,倒是令云空對張湖畔的看法完全改變,再也不擔(dān)心秘密是否外泄的問題,一門心思只想把張湖畔留下來。 “湖畔,掌門師兄的意思是想厚臉再請您幫個忙。”云逸也飄身上前邀請道。她知道張湖畔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淡,而且一臉和氣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是有著錚錚傲骨。云空最開始的“小人之心”已經(jīng)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現(xiàn)在又是這么莫名其妙地發(fā)出邀請,而且還一臉嚴(yán)肅地這么高姿態(tài)。換作是自己,為了避嫌也不會答應(yīng),更何況是張湖畔這樣的頂級高手。 “呵呵,大嫂實在是客氣了,只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貴宗秘密,我作為外人還是少介入為妙。”張湖畔微笑著對云逸說道。 “湖畔,你這句話就見外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嶺崖宗的救命恩人,哪里還是什么外人,如果沒有你的幫忙估計我們嶺崖宗就要從修真界除名了,還有什么秘密可言。”云逸沒好氣地白了張湖畔一眼。 “是是,云逸師妹說的極是,云明道友乃我們嶺崖宗的救命恩人,我們報答都來不及,何來外人之說。從今以后,如果云明道長有用得上嶺崖宗的地方,只要道長一句話,我們嶺崖宗一定毫無保留。”云空急忙附和著云逸的話,表情不嚴(yán)肅了,態(tài)度也比之前誠懇了很多。 云空乃一宗之長,說出的話就代表著整個嶺崖宗,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以后張湖畔只要有需要,嶺崖宗一定會唯他馬首是瞻。張湖畔原本打算盡早離開,卻沒有想到云空在片刻間做出了這么重大的決定,不由得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品味起云空的話。云空真不愧是一派之長,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認(rèn)清時勢,快速做出這么個決定。將嶺崖宗跟張湖畔這樣的絕頂高手聯(lián)系在一起,對于嶺崖宗的那個秘密來說,不但多了一個保護(hù)神,更是增強(qiáng)了開發(fā)那個秘密的實力。當(dāng)然,這一切都基于對張湖畔充分信任的基礎(chǔ)上。 張湖畔越想越覺得云空這步棋的高超之處,不禁開始有點欣賞起云空來,微笑著說道:“云空道友客氣了,剛才那件事不過舉手之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云逸仙子乃我云峰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幫朋友本就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瓶盏烙颜埩恕!? 乖乖,挽救了自己整個門派這還叫舉手之勞,那什么才是傾力而為呢!云空聽得是一陣汗,好在張湖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計前嫌,而且也答應(yīng)了自己的邀請,云空急忙擺了個請的手勢,陪同張湖畔往上谷飛身而去。 嶺崖宗云字輩的人包括云空剛好五位,每人一座山峰,一座道觀,各自帶了十個左右的弟子。由于地盤小,道觀比較小,也很古樸,道觀前也就不到數(shù)十平方的空地。山峰體上栽種著一些珍貴藥材,雖然地方是小了一點,不過靈氣確實比較充裕,珍貴藥材的質(zhì)地也都很是不錯,看得身為煉丹大師的張湖畔心里暗自贊嘆不已。 進(jìn)入道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仙風(fēng)道骨、很是飄逸瀟灑的道士塑像。估計這應(yīng)該就是嶺崖宗的開山鼻祖了吧,于是張湖畔恭恭敬敬的給這位前輩行了禮。張湖畔這番舉動讓云空等人很是感動,不僅因為從張湖畔簡單的行禮中可以看出來張湖畔這樣的高手對他們小小嶺崖宗的尊重,更主要的是他們從張湖畔的表情和動作的恭謹(jǐn)中可以體會的出張湖畔對自己祖師爺?shù)男卸Y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廣鄺真人是我們嶺崖宗的祖師爺,當(dāng)年因為人單力薄,也不滿修真界中的勢力爭斗,所以獨自一人退出中原,來到南海,發(fā)現(xiàn)了這個天杰地靈的地方。二十八星宿渾然天成,所以用**力從海南挪來了這五座山峰,布置了這樣一個海外修煉洞府,雖然地方小,人少,但也落得個安靜清心,真正做到了與世無爭,隱居山林的修道生涯。只是到了我們這一代,說來也慚愧,不僅沒有絲毫發(fā)展,差點連祖先留下的修真洞府都要拱手讓人了,如果不是云明道友幫助的話,云空真是無顏面對祖師爺了。”云空徐徐道來,語氣中充滿了對廣鄺真人的向往和尊敬,同時也夾雜著失落和愧疚。自從廣鄺真人建立了嶺崖宗以來,嶺崖宗雖然人丁稀少,但是當(dāng)時因為有廣鄺真人在世,倒也無人敢于輕易上門挑釁。只是自從廣鄺真人飛升之后,嶺崖宗就如失去了支柱,又加上長期沒有出現(xiàn)真正的高手,在修真界中是真正淪落為末流門派,到云空這一代,竟然連個分神期也沒有人能突破,否則正一派的人又如何敢輕易上門呢。 看到云空失落的樣子,張湖畔也是深有感觸,當(dāng)年武當(dāng)失去了張三豐又何嘗不是同嶺崖宗一樣呢,如果不算玄武仙境的白虎他們,真正上得了臺面的也不過就他這位元嬰初期的二代弟子。就算是現(xiàn)在,武當(dāng)真正能上臺面的也還是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我想云空道友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健!睆埡衔⑿χf道。 “云明道友請坐,容我詳細(xì)向你道來。” 云空和張湖畔分主賓分別就坐上位,其余人分別落座下首,不過八岐卻還是束手站在張湖畔的身后。云空等人也并不在意,以為跟在張湖畔身后的八岐可能是張湖畔的一個普通弟子或下人,只有云逸眼里閃爍著驚訝和奇怪的神采,八岐的真正本領(lǐng)有多高她不清楚,跟張湖畔孰高孰低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屬于高手中的高手,卻沒有想到他對張湖畔卻是表現(xiàn)得如此恭敬,張湖畔就坐了,而他卻還要束手站立在張湖畔的身后。能讓這樣的高手如此,讓云逸不禁對張湖畔又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云逸感到萬分驚訝,八岐卻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他還在八阪瓊曲玉的時候,就已經(jīng)稱張湖畔為主人,將自己定位在奴仆的位置,在主人沒開口之前,八岐當(dāng)然認(rèn)為要站在主子的身后了,更何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更要充分做好本分工作,不能丟主人的臉。張湖畔是一個很隨意的人,既然八岐要站在自己身后,而且又有這么多人在場,倒也沒有覺得有必要特意地叫八岐入座。 聽完云空的講述之后,張湖畔表面上雖然還是鎮(zhèn)定自如,但是內(nèi)心卻是被深深地給震撼住了。本來在張湖畔想法中,可能是嶺崖宗得到了什么寶貝或者上古仙訣,然后被正一派知道了,引得他們來搶奪,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嶺崖宗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在這海底之下竟然隱藏著一個上古仙人開辟的洞府。在海底開辟修煉洞府不像在陸地上開辟那么簡單,光想想那巨大的水壓就夠嚇人了,能在海底開辟修煉洞府的人絕對是法力無邊的家伙,可想而知這樣人物留下來的東西會差到哪里去,更何況如果能得到這樣的修煉洞府,別人就想來搶也不容易啊。怪不得正一派要舉派上門攻打,而云空道長要支支吾吾,這絕對是讓一個小小的嶺崖宗崛起成為二流門派甚至是一流門派的絕好機(jī)會,而且如果擁有了這樣的海底修煉洞府,對以后整個門派的發(fā)展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不過這云空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又為何要特意邀請我呢?莫非真的僅僅是因為我救了他們的緣故? 現(xiàn)在的張湖畔可不像剛出山的時候那樣純潔,世俗間的很多丑陋甚至修真界、妖界那種強(qiáng)者為尊,弱肉強(qiáng)食的現(xiàn)象沒有少見,早就讓他學(xué)會了和看透了很多人類的陰暗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