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中子沒想到武當派和截教這么快就要對上闡教了,而且還是直接關系到元始天尊。 云中子雖然未正式列入玉虛宮,但他卻是元始天尊實實在在的記名弟子。 以前武當派與西方教大戰,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舍姓命參戰,但如今呢?他難道可以做個欺師滅祖的人嗎? 張三豐也露出了苦笑,眾人都露出了苦笑,這便是生活的無奈,仙人同樣如此。 張湖畔讓云中子來上清天便也想讓云中子知道如今的形勢。 “老師!”張湖畔有些苦澀地叫道。 云中子擺擺手,道:“你無需為難,該怎樣便怎樣,只是我如今再不能跟你們一道作戰了。我該去玉虛宮了!” 當玉虛宮無事之時,云中子可以將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他也不介意玉虛宮其他弟子將他看成外人,甚至也不介意元始未掂記起他這位記名弟子。但當玉虛宮有難,元始有難時,他卻必須得趕回去,這是云中子的做人方式,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老師!”張湖畔再次苦澀地叫道,他以為云中子會兩不相幫,但他想錯了。 莫非要自己跟老師刀劍相對嗎?張湖畔心痛苦地被揪了起來。 云中子臉上露出凄涼和無奈的笑容,對張湖畔道:“從今往后你再不用叫我老師了,我也不再是你老師,我只是一個玉虛宮弟子!” 云中子的心都要碎了,他倔強地扭過頭,轉過身子,因為他的雙眼里噙滿了淚水。張湖畔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他們有過并肩作戰的經歷,有過為對方甘愿獻出生命的偉大行為。但元始是他的老師,只要元始沒有明確表示將他除名,他便是元始的弟子,雖然只是記名。他知道元始做的事情很糊涂,秉姓有些惡劣,他更知道天庭該到了重立的時候了,他不反對張湖畔等人的行為,甚至還舉雙手贊同,但他自己卻仍然得回玉虛宮。為了讓張湖畔能無所顧忌,他將張湖畔除名了,無奈地除名了。 沒有人嘲笑云中子逐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至圣弟子出門的愚蠢行為,大殿寂靜得可以聽得到外面輕風拂過楊柳的聲音。 滴答! 無比細微的水滴聲,不,是淚水滴落地面的聲音,聲音無比清晰的侵入眾人的耳朵,唯有張湖畔和云中子兩人沒有聽到。 鎮元子要張湖畔稱他為兄長,張湖畔便不心痛,但云中子說出那一句話時,張湖畔感覺自己就猶如被父母親拋棄的孤兒,無助和痛苦,似乎生命中最親的人要遠遠地離他而去了。 張湖畔雙目直直盯著云中子的后背,雙膝緩緩跪了下去,哀聲道:“老師!” 云中子身子微微一顫,劃為一道虹光去了,空中留下他的聲音“記住,你我再不是師徒。” 張三豐和鎮元子互相對視了一樣,輕輕嘆了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