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士朋輕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布置得高檔奢華的房間,尤其是看到那一面墻的酒柜時,韓士朋的目光微微停頓了一下,酒柜里擺放的都是高檔名酒,雖然韓士朋不怎么喝酒,但不代表他沒有見識。
羅鴻景注意到韓士朋的目光,笑道,“韓書記,這里邊的酒都可以隨便喝,你想喝啥隨便拿?!?br>
韓士朋看著羅鴻景,“羅鴻景,你們私底下過的都是這般紙醉金迷的生活?”
羅鴻景笑道,“韓書記,瞧您這話說的,不就幾瓶酒嘛,這就叫紙醉金迷的生活?我們為組織奉獻了大半輩子,就不允許我們喝點好酒了?”
韓士朋譏笑道,“你為組織奉獻啥了?我看你是躺在組織的軀體上吸血的蛀蟲吧?”
羅鴻景道,“韓書記,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嘛,這多沒意思啊,你要說我是躺在組織的軀體上吸血的蛀蟲,那你兒子炒幣虧的那幾千萬有沒有可能也是民脂民膏呢?”
韓士朋一下語塞,臉色更是因為羅鴻景這話直接揭開他的傷疤而變得難看。
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羅鴻景明顯不想跟韓士朋鬧僵,很快就笑道,“韓書記,坐坐,咱們別一見面就搞得這般劍拔弩張,我們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么針鋒相對?!?br>
韓士朋冷著臉,“誰跟你是自己人了?”
羅鴻景好笑地看了韓士朋一眼,暗道這家伙現在還喜歡自欺欺人,得,他也懶得撕下韓士朋最后的倔強,笑道,“韓書記,坐下來再說,你總不至于想這么站著和我聊吧?來都來了,咱們就心平氣和地聊一聊?!?br>
韓士朋深深看了羅鴻景一眼,雖然他不屑于與羅鴻景這些人為伍,但他現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說對方,兒子的事讓他的腰桿再也硬不起來。
走到沙發上坐下,韓士朋冷聲道,“羅鴻景,你既然非要約我出來見一面,有什么事你就直說,我沒那么多時間奉陪?!?br>
羅鴻景點頭道,“行,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韓書記,關于李達清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考量的?”
韓士朋反問,“我怎么考量,還得跟你匯報嗎?”
羅鴻景道,“韓書記,我說過了,李達清不能動,你現在這樣搞,就沒想過最后一旦鬧得不可收拾,你自己也好過不了嗎?”
韓士朋盯著羅鴻景,他聽出對方這話暗含威脅,雖然心里很是惱怒,但韓士朋并沒有一言不合就將羅鴻景懟回去,他一方面不想任憑羅鴻景這些人擺布,另一方面也不想真的撕破臉,所以他得把握好尺度,淡然道,“我的決定自有我的道理,就不需要羅秘書長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