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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猜到常姑娘就是阿弟的歡喜，蕩然無存。

    她的阿弟異于常人。

    她如何還能歡喜。

    衛(wèi)清晏摸了摸眉心處的疤痕，若是功德印沒丟，那紅蓮印記便能將疤痕遮個嚴(yán)實。

    不過，她化解方氏和龔家的鬼怨后，身上傷疤竟少了兩道，或許是沒有胖和尚的參與，她獨自立了功德，才有此效果？

    若是如此的話，只要她繼續(xù)化怨，眉心這處遲早也會抹平。

    遂她安慰衛(wèi)詩然，“疤痕會慢慢消失，除了沒有呼吸和脈搏，其他與常人無異。”

    而學(xué)會呼吸和跳動脈搏，是她跟著胖和尚行走世間時就學(xué)會了的，只要有意識，這些就成本能。

    聽聞她容貌還能恢復(fù)，衛(wèi)詩然的哭聲才停。

    她阿弟從前雖做的是男子裝扮，可也是上京城里頭一份的美，只是為了不叫人察覺女子身份，才往粗糙里裝扮。

    如今，她做回了女子，沒有將軍身份加持，這容貌就重要了。

    “害你的人是誰？”衛(wèi)詩然突然從臂彎里抬起臉，惡狠狠道，“大姐便是與你姐夫和離，重回衛(wèi)家，也要報了這仇，將害你之人抽筋剝皮。”

    “還未查到。”衛(wèi)清晏看著她這樣子，反而笑了。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大姐的真心。

    將人拉起來，“別急，總會查出來的，大姐若是為了給我報仇，要與姐夫和離，姐夫得追著我打。”

    “他敢。”衛(wèi)詩然眉目一凜，“整個龔家的命都是你救的，龔家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

    只是大姐是個自私的，大姐能豁出這條性命，卻舍不出龔家其余人。”

    “我明白。”衛(wèi)清晏走到鏡子前，重又將面具戴上。

    衛(wèi)詩然看著她這樣，眼眶又紅了，一腔對阿弟的心疼和對仇人的恨意無處發(fā)泄，她大步出了屋子，“我去去就來。”

    暫找不到幕后黑手，但她可以先去牢里找吳夫人報仇。

    恨意讓她腳下生風(fēng)，以至于險些和對面趕來的人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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