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的咸陽城是寂靜的,萬籟俱靜的那種,周邊再無半點啥聲音,就是有,也不過就是從堂間穿過的涼風和遠處不知被什么什么驚起的飛鳥。 這個時候還不睡覺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醒著的,或是那飛檐走壁的夜賊,又或是望月懷鄉的游子,不論怎么說,總歸也還是有那么一個兩個睡不著覺的人。 譬如顧楠,夜里越來越難有個安眠。 已經是深夜,她卻還坐在她院中的老樹的枝頭,靠坐在樹干上,看著那咸陽夜景。 夜里很黑,若不是還有那么些星月,估計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夜色中,成片的平矮的房子環繞著那座巍峨的宮殿。 顧楠盯著那宮殿不做聲,懷里斜抱著無格。 黑哥站在樹下,仰頭看著坐在樹上對的顧楠,不解地晃著脖子,低下了頭。 家里的人少了,黑哥放在馬廄里倒是孤單的過分,顧楠也就把它接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平日里就在這里吃住。 顧楠的視線從宮殿上移開,看向的頭頂的月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安寧。 衛莊拿著木劍,站在他和蓋聶的院中,他沒有練劍,只是拿著劍,想著什么。 對于重劍他有一個模糊的感覺,但是總不清晰。 蓋聶從另一件房子中走出來,看到小院中的衛莊有些驚訝。 “小莊,還不休息?” 衛莊睜開眼睛,看到蓋聶,眼神平淡。 “師兄,師姐不在此處,你也不必惺惺作態了吧,我休不休息,與你有何干系。” 兩人的關系若說是同門師兄弟,到其實更像是敵人。 而且因為鬼谷的門規,從一開始,他們就只能是等著相互取命的敵人。 對敵人,需要什么關心? 蓋聶聽了衛莊的話,沉默了下來。 衛莊重新閉上了眼睛,感悟著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蓋聶在一旁坐下。 突然說道:“你在參悟重劍?” 衛莊冷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蓋聶點了點頭:“今日在譚中練劍,感悟良多,但是有一次尤為深刻,內力耗盡精疲力盡之時,手中的劍似乎出奇的重,但同樣的,莫名感覺到了那么幾分規則。想再去抓,就又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