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流水濤濤東去,渭河之水清波翻涌奔流向遠,遠處的咸陽半籠在輕薄的霧氣里,看得有些模糊。只有一座看不清楚的城樓宮宇立在那里,山坡間的小路殊途。 河流之畔,遼闊的河面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個船夫擺渡,河畔的淺草低垂著,堪堪沒過足間。 兩個人站在河畔,似乎注視了一會兒長流東去。 顧楠穿著一身白衣,臉上帶著甲面,腰間的無格靜靜地懸在那。那一劍她已經教給了姜慶,今天她是來送他離開的。 走到渭河的河畔,她卻有些恍然,似乎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在這條河畔送別了很多人,也揮別了很多人。 有些人回來過,有些人卻再也沒有回來。 姜慶穿著一身布衣,背上的劍,斜背在自己的身上,兩手抱在自己的身前,瞇著眼睛看著渭河,看著河上的斜帆,望著遠處的山巒,半響笑道。 “還真是壯闊之景,正好送別。” 說著看向身邊:“先生,你有酒嗎?” “沒有。”顧楠望著河川,波濤翻涌河上幾只飛鳥橫空而去。 “早就戒了。” 姜慶看著顧楠眼神垂沉地望著遠處的河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應該是在想什么人吧。 至少他是這樣。 笑著了一下,就像是為了打破安靜的氣氛:“送別無酒,那豈不是寡淡了許多?” 他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自己的酒壺,笑著喝了一口:“幸好我自己有。” 溫酒入喉,他卻望著河畔不知該做如何情懷。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河畔一會兒,各自都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你為何學劍?”顧楠突然問道。 姜慶半瞇著眼睛,耳畔輕涌的濤聲陣陣,微笑著似乎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喜歡劍。” “不止是這些,你有著你自己的理由。”顧楠沒有看姜慶,淡淡地說道,一樣理所當然。 為了一把劍如此執著,執著的不會是這三尺青鋒,而是用著劍的人心。 姜慶沒有再說什么,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直到他突然看著那薄霧中的朦朧河山,問道:“先生,知道那衛國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