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隊士兵推著一車輜重走過大營間,軍營里四處都是來往的聲音。 一間營帳前站著兩個士卒守衛,營帳之中倒是比外面都要安靜許多。角落里點著一只火盆,照亮了營帳里,也讓營帳里的空氣有一些悶熱。 營帳里坐著數人,一人穿著一身鎧甲盤坐在案前,鎧甲因為火盆的火光,其上的甲片閃爍著暗沉的火光。 “仲簡。”袁紹對著座下的另一個將領叫到。 那將領起身走到他的座前,半跪了下來:“在!” “輜重將至,我命你帶一萬步卒護衛輜重屯于烏巢,不可有失。”說完,袁紹拿出了一枚軍令遞給了這人。 “是!”將領接過軍令,大步離去。 等到衣甲作響的聲音走遠,袁紹又看向了四座,眼睛掃視了一圈,重新看著自己桌案上的軍情。 “曹軍難破,堅守不出,分兵許昌也受奇襲擊破,諸位可還有什么辦法?” “將軍。”沮授在一旁坐著抱手說道。 “許昌有荀彧賈詡掌兵把守,又有曹仁領軍在外,非是一時可破。然此時曹軍疲敝,江東孫策也有了動作,曹操已露敗相。我軍只需步步為營,徐徐圖之,曹軍必敗,將軍何必急于一時?” (前文提到過因為沒有出曹操要娶張繡小姨這檔子事情,所以張繡投降后沒有反叛,賈詡也提早到了曹操的帳下) “非也。”沮授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個人出聲異議。 那人同是一個謀士,名喚許攸。生得一雙小眼,羊角胡,神色之中總有幾分機敏和狡詐,便像是一只狐貍,伺機而動。 “公與先生所言雖然不差,但是如此大戰若是持久下去,要消耗的軍糧和兵卒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若有機會一擊得勝,何必這般拖下去。曹軍大軍在外,許昌守軍不過萬人,如此良機,何須等待?” “許先生。”沮授的眼睛微微壓下,為臣下者,如此貪攻冒進,這人不可提用。 “不必說了。”兩人似乎都不想退讓,袁紹壓下手,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此事我自有主張,分軍許昌的事暫且不需考慮,先按公與先生說的辦,緩圖曹軍。” “是。”沮授低下了頭。 “···”許攸還想分說,卻忍了下去,沉了口氣,低聲應道:“是。” 議事散去,許攸獨自走回了自己的營帳。 走進營帳之中,他的臉色這才難看了起來。 “砰!”一手拍在了桌案上,震倒了在桌上的筆架,他的恨恨地看著桌上散開來的筆。 “如此優柔寡斷怎能成大事?” 他當年來投袁紹就是因為看在袁紹是名門之后,又實力雄厚,以袁紹的聲名和能力原本登高一呼定有響應者無數。在其下,他要謀一世功名本該很容易,誰知他這樣束手束腳。 “先生。” 大概是聽到了營帳中的響聲,又或者是有事稟報,一個士卒掀起了簾子,在許攸的身后輕聲叫到。 “何事?”許攸將自己的神色收斂了起來,回過頭看向士卒。 這士卒是他的親信,算是他自己的門下,士卒低下頭來報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