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益州劉璋和漢中張魯常年不和,一直明爭暗斗,兩者尚且不容,就更不用談向外了。 這天,荊州中的天氣有些陰冷,外面小雨紛紛,雨點著落在泥土之間,打濕了路邊青綠的野草。劉備從屋子里走出來,看著外面的天色。 最近每到下雨的時候,他的腿就有些作痛,今日本該是不會出門的。 卻突然有一人到了他的府上來報,報的話簡單的說來,便是一句話。 劉表病重,想與他一見。 小雨里,一隊人馬從樊城出發,直奔向襄陽。 等到劉備趕到的時候,劉表躺在床榻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與劉備一同來的還有幾個人,兩個紅臉和黑臉的大漢,還有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 走進屋中,劉備的衣袍上站著雨水,靴子上還帶著一些泥土,頭發有些散亂。看著躺在病榻上的人,一時語塞。 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見到將死之人,總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劉表睜開眼睛,看向進來的人,見到是劉備,無力地抬起了一只手。 “賢弟,你來了。” “兄長。”劉備慢慢走到了劉表的床邊,握住了劉表的手。 那只手掌有一些冰涼。 劉表的嘴唇發白,深深地看了劉備一眼,一眼之中帶著很多意味,有親近、有無奈、有懊悔也有一些猜疑。 但是最后,這些神色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劉表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張合,復雜地說道:“賢弟,我不騙你,我到了這時,都還在猜疑你會圖謀荊州。” 劉備一怔,低著頭,握著劉表的手,沒有答話。 “呵。”劉表卻是先苦笑了一聲。 “可笑我這一生都在猜疑周遭,猜疑左右,猜疑子嗣,到了將死之時,還在猜疑自己的族弟。” 他的手愈加無力,身子沉在床榻上,也不知道對誰問道。 “做這一州之牧,為何會做到如此地步?” 沒有人回答他,許久,劉表的視線從劉備的身上移開,看向門外。 “也可笑,直到此時,我才明白,我這一生什么都沒有留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