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幼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小聲自語:“郎君要給那霉鬼跪下嘛?郎君,不可跪呀!” 白玉卿收起扶風劍,她猜測到了趙蟾接下來的動作,玩心大起,故意騙她道:“青妹,市井百姓也都知曉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那一見鐘情的郎君看來膝下沒有黃金啊。” “不會的、不會的,郎君不可能向霉鬼下跪的,他……他在詐它,肯定是這樣的!”她呢喃解釋道。 阿萍渾身輕松的又躍至她們一邊,笑道:“趙蟾不過丟了些無關緊要的面子,倒是他們和睦相處則是一件大喜事!” 白幼君發脾氣道:“你這偽君子不要跟我們說話!” “哈,你這小妖孽真是有趣,不如隨我回玄微宗當頭看守藥園的靈物?”阿萍半點不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上。 白玉卿抬手止住白幼君的反唇相譏,問道:“你如此自信?” “嗯?” “現在才哪到哪,好戲即將登場。” 頓時,阿萍睜大雙眼,額頭那道劍痕因為表情劇烈轉變,顯得愈發猙獰。 …… 將來同為翡山巡山鬼使,此刻,趙蟾要對它下跪,縱然損失一頭可以保持生前記憶的鬼仆,霉鬼的心情也十分高興。 “你并不清楚殺了一頭怎樣的鬼仆!雖說鬼仆容易煉制,能擁有生前記憶的鬼仆卻千中無一,你殺了她,我非常生氣,令你跪下磕三個響頭都算是我豁達大度。” “行了,跪下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霉鬼是下品采氣境的道行,趙蟾在他眼里,是毫無威脅的家畜。 就算家畜背著一柄劍,攥著一桿頗為奇怪的桃枝,霉鬼也沒有任何擔憂。 趙蟾一句言語不曾說,皆是霉鬼自說自話。 所以,他極其輕易的走到它面前,如同斬殺那頭不可一世的虎妖似的,調動筋骨間的勁力,仍然是《撼神劍》第三式劍痕,他對這一劍的感悟愈來愈深厚,用起來得心應手。 桃枝斬向丁點沒有防備的霉鬼,此劍一往無前! 劍譜形容大成的劍痕為“獨見痕跡、可斬石裂金”。 趙蟾施展的劍痕一劍,連“痕跡”都快看不清了,仿佛滿天大雨中一道淺淺的雨線從天上掉落。 下品采氣境的霉鬼甚至到死也不曾反應過來。 一劍斬為兩截。 為了確保霉鬼死透,依舊平靜的少年郎在它的腦袋補了一劍。 隨后,他看著發霉的地方,默默等待。 直到顏色各異的霉枯萎、飄散,趙蟾才扭頭走進巷子。 小巷潮濕的角落,之前同樣長著霉,霉鬼一死,紛紛脫落而后消失。 他解下系掛腰間的酒葫蘆,拔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酒水辣喉,像是一條不講道理的火龍鉆進肚子。 品咋著酒水的滋味,順便回味剛剛那一劍。 《撼神劍》十二式,他越來越喜歡劍痕這一式。 沒有花里胡哨,惟有速度以及力道,足夠的干脆、利落、不婆婆媽媽。 他是第一次喝酒,已經喝了一壇,加上這兩大口,沒過多久變得暈乎乎的。 …… 白玉卿大笑,搖著頭一句不說。 阿萍目瞪口呆的怔于原地,他太自信了,自信到半場慶祝,似乎拿捏穩了趙蟾會向霉鬼跪下磕頭。 話說回來,那霉鬼其實與阿萍半斤八兩,太自以為是,認為趙蟾真的屈從了。 哪有什么屈從啊,他們根本不理解現今的趙蟾! 白玉卿懶得對阿萍耀武揚威,白幼君卻并不打算放過他,郎君斬殺霉鬼,她喜笑顏開,所以笑聲俏皮的問阿萍:“我家郎君膝蓋下有萬兩黃金,不像某位偽君子,平時一口一個拯救蒼生,實際上極致的自私自利,叫人反胃。” “行了青妹,口舌之爭并無意思。”白玉卿笑道。 阿萍陡然恢復過來,霉鬼死了就死了,反正他還不曾接觸過它,來游居鎮的外鄉人那般多,只要操作得當,他和謝婉便能穩收漁翁之利。 何況,明天是八月十二,謝婉的修為就解封了。 阿萍微微笑著為自己解釋:“忘情川蛟族有四頭小蛟作亂一地,是我幫當地斬妖司將它們抽筋扒皮,由此引來了忘情川的追殺,你們也曾看見了我所殺的那頭老蛟,另一頭追殺我的老蛟還在路上,近日就能追來。 倘若我是偽君子,何必幫斬妖司斬妖除魔?何必招惹忘情川?” 白玉卿譏誚:“欺我不知玄微宗和忘情川之間有大仇怨嗎?百年前你們玄微宗一位真人修士殺了忘情川走江的蛟龍,還抽了人家的筋制成腰帶,忘情川找上門討要說法,你們玄微宗當時說的什么?” 阿萍臉色瞬息低沉下來。 “玄微宗說,我人族修士還不能殺頭小蛟做腰帶了? 可笑的是,那頭走江蛟龍甚是關愛百姓,每到一地,催動江水幫兩岸田地灌溉,百姓們叫它是‘龍老爺’。” “夠了!你閉嘴!”阿萍呵斥。 白玉卿冷笑道:“玄微宗門風敗壞不是一年兩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