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靈毓從老太太那里出來后,并沒有回鐘公館。 而是去了洪北街14號洋房。 陳聽澤生辰宴上,沈懷洲給她遞了紙條,要她在這里等。 她原本不想來。 可她若是不來,以沈懷洲的作風,他一定會來鐘公館爬墻。 大張旗鼓將她擄走,也說不準。 未免惹惱他,鐘靈毓選擇在洋房的客廳等候。 可直到深夜,都不見沈懷洲的影子。 鐘靈毓又餓又困,草草吃了些東西,便回臥室睡覺。 深夜,一片寂靜。 緊閉的窗戶,時而有冷風鉆入,將窗簾的穗子撩起一絲弧度。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沉睡之中,涼風從肩膀魚貫而入。 鐘靈毓縮緊身子,半夢半醒間,嗅到血腥。 她猛然驚醒,回過身,便見床邊有個魁梧精壯的輪廓。 鐘靈毓嚇了一跳,忙捻亮床頭燈。 燈一亮,她險些尖叫。 是沈懷洲。 背光而立,他眸光沉如墨。 臉上有血跡干涸,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詭異至極。 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站著,拉長的影子微微晃動,令鐘靈毓頭皮發麻。 她抓緊被子,縮成一團,警惕地看著他。 就像是豎起獠牙的小獸,在沈懷洲看來,很弱小。 且避之不及的眼神,令他有想把她毀掉的沖動。 很快,這股嗜血的沖動,被悶疼所取代。 沈懷洲攥住她的腕子,迫使她靠近,“你跟我祖母,說了什么?” 鐘靈毓微愕,又慢慢沉靜下來,“少帥應該能猜得到,何必再來問我?” 沈懷洲坐在她身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他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面頰。 一股血腥混著泥土的氣息。 鐘靈毓側過頭,眼帶厭惡地躲了過去。 沈懷洲內心發堵,他呼吸逐漸粗重。 下一秒,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后頸,咬牙道:“鐘靈毓,我對你足夠好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觸碰我的底線。” “少帥,你話說反了,是你一直在觸碰我的底線。”鐘靈毓靜靜望著他,“你所謂的對我好,于我而言,就是摻了糖的砒霜,我巴不得你從我的生活里消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