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說商鋪被扒掉折損了面子,難免墜了滎陽張氏的威風,可是這長安城中又有幾家沒被房俊打過臉呢?最關鍵的是丟了面子卻得了實惠,原先因為商鋪被拆還不知道要如何跟父親回報呢,現在卻可以堂堂正正的邀功…… 至于父親正亟待江南士族的資助幫扶是否會因此落空,張慎微并不以為意。那些江南士族表面看上去光鮮亮麗似乎各個都是坐地虎,可是面對房俊的時候,被折騰的是如何灰頭土臉顏面喪盡? 當初房俊這條過江龍能夠死死的壓制住江南士族這些坐地虎,怕是現在照樣有的是法子打壓! 對于父親在江南的前程,張慎微其實并不看好…… 在他看來,與其投靠關隴集團鉆營來一個“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的職位,還不若老老實實的謀求一個軍職跟著英國公前去西域平叛。前者看似聲威赫赫位高爵顯,實則處處掣肘難有作為;后者雖然依附于李績之驥尾,卻是實打實的撈取功績,豈可同日而語? 張慎微滿意了,可是其他門閥世家的掌柜卻開始發愁了。 還要不要抵制到底? 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那就是無論這些人家如何抱團,總會有那么幾個罔顧私利的家伙不會顧全大局,從而被房俊拉攏腐蝕,比如滎陽張氏…… 若是抵制到最后只剩下關隴集團的核心家族,余者卻盡皆在昆明池市場甚至是未來的東市占據了黃金旺鋪,將所有的好處全部溫潤干凈,那么這場抵制還有何意義? 可若是就這么偃旗息鼓虎頭蛇尾的作罷,豈非是助長京兆府的威風?以房俊的性情,必然傲氣凌人得寸進尺,愈發不留余地的打壓起關隴集團來。 東市的翻建,居然讓這些世家門閥陷入取舍兩難、進退維谷之境地…… 張慎微也不管別家現在是如何看待自己了,當叛徒就當吧,只要實打實的利益落袋,管他們說什么?別看現在各個叫嚷著抵制京兆府、抵制房俊,可是若淪落到自己一般的境地,怕是比自己還要沒骨氣。 看看房俊的心情大抵是不錯的,張慎微試探著問道:“家中子弟向來欠缺管教,有些驕縱了,不意無心之間阻撓了房府尹,實在是罪無可恕。只是到底都是些年輕人,性子魯莽了有些,卻絕非有意為之,還望房府尹能夠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尤其是張慎鐵那個蠢貨,昨日白天公然抗拒京兆府的評估測量,誰知道房俊會不會記恨在心?房俊的爆裂性情,張慎微算是早有見識,就連張慎幾這個張亮的兒子都敢剁掉一只手,張慎鐵這個本家的侄子算個鳥? 他又不能眼瞅著那些張家子侄被房俊打入大獄扒掉一層皮,只能心虛的求情。 房俊倒是爽快,大手一揮,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官也是覺得鄖國公不在京中,這些家伙有些尾巴翹翹怕是要闖禍,故此才替鄖國公教訓一番。既然張兄這般說話,待會兒自可前去衙門將人都帶回去,嚴加管教便是。” 張慎微徹底放了心,趕緊說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辭,待到天明之后,便立即前去京兆府衙門辦事事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