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想那一張將茶杯捏得碎為齏粉的手掌,房俊心里就一陣陣發涼…… 姜谷虎絲毫不知房俊已然燃起殺心,也不理會裴行儉的喝罵,自顧說道:“吾姜谷氏面相之術,乃是承襲于聿明氏之先祖,自文王八卦演化而來,雖然不敢說洞悉天機,但是預測吉兇推斷福禍,卻也有著七八分的準頭。而足下之面相實乃吾生平僅見……” 嘴里說著,左手手指頭一陣亂動,推算一番,續道:“……按理來說,足下之命格有損,故而陽壽不長,大抵……也就是再有個六七年,陽壽已盡,鬼府門開,無常拘魂厲鬼攝魄,陽世間便留你不得,然而你這氣運卻是逆天,運交華蓋飛天祿馬,最起碼有一甲子的官星逢合,這就自相矛盾了啊!” 姜谷虎一邊撓著頭,一邊掐掐算算,神情糾結掙扎,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對于發生在房俊身上的種種矛盾之處,無法理解…… 裴行儉瞧瞧瞅了房俊一眼,心有觸動。 這年頭卜卦之術盛行,很多人沒遇大事,必先卜一卦以測吉兇,裴行儉自然也不例外。剛剛出言呵斥姜谷虎,固然是認為其出言不遜誣蔑房俊,自己身為下屬應當維護長官,亦有并不相信姜谷虎是卜卦高手的成分在內。 卜卦之術,不僅講究天分,更講究人生閱歷,否則如何能夠洞徹天機? 而這人才多大年紀? 就算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習卜卦 學習卜卦相面之術,那也不可能有太高的造詣。 然而房俊一臉凝重之色,卻讓他心生懷疑。 難不成,這個看上去娘娘腔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子,居然是個高手? 嗯,絕對有可能! 裴行儉眼珠子轉了轉,他自動忽略了什么陽壽不長之類的話語,只記住了“運交華蓋飛天祿馬,最起碼有一甲子的官員”這一句! 一甲子的官運??! 還是運交華蓋、飛天祿馬那一種只是看字面就牛逼到不行的官運! 這豈不是說,只要跟緊了房俊的步伐,抱緊房俊的大腿,最起碼一個甲子之內不用擔心其倒臺?自己算得上是房俊的門下鷹犬,滿朝文武無人不知,若這個小子說的的是真的,自己這輩子的官途都勿需擔憂了…… 然而房俊不愿意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實在是太心虛了,干咳一聲,打斷神神叨叨的姜谷虎,岔開話題道:“話說……兄臺所言之‘橫刀奪愛’,到底怎么回事兒?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何時與兄臺有所牽扯,還望明示。” 說起這個,姜谷虎眼睛一瞪,立馬將什么陽壽不長、一甲子氣運給忘到了腦后,氣呼呼道:“汝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羞辱于吾?” 房俊無語,無奈道:“怎么就羞辱了?怎倆完全不認識啊,何談‘橫刀奪愛’之說?” 姜谷虎怒道:“還在狡辯!聿明雪,汝敢說不認識?” 房俊一愣:“聿明雪?自然是認識的,可是這跟那個黃毛丫頭有什么關系?” “黃毛丫頭……”姜谷虎氣的一蹦三尺高,嚷嚷道:“怎么就黃毛丫頭了??。啃⊙┞斆髁胬婌`毓秀,便是曹子建魂牽夢繞之洛水之神,亦不過如此!汝居然說她是個黃毛丫頭?簡直有眼無珠!” 房俊一翻白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