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哪敢回去叫府上大郎來?自己固然受到九江公主信重,在府中地位也不低,但是這等事情畢竟無法宣之于口,就算九江公主再是信賴重用他,一頓板子怕是也跑不了。 “噗通!” 段二雙膝一軟,當(dāng)場就跪了下來,哀求道:“二郎贖罪,是小的迷了心智,見色心喜,以為這婦人與房家毫無瓜葛,故而起了歹念……小的知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看在吾家國公和公主顏面上,饒了小的這一回。” 說著,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沒幾下便鮮血淋漓。 這副姿態(tài),做的很足。 然而房俊不為所動…… “讓你家大郎來這里,或者吾親自去安國公府上,你選一個。” 房俊淡然說道。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 段二縱然不認(rèn)識房俊,焉能沒聽過房俊那一直流傳在坊市之間的種種事跡?大郎來這里見他,固然有可能遭受羞辱,卻也僅此而已,畢竟安國公與九江公主的面子他肯定得給;但若是大郎不來,那就等于安國公府不講他放在眼里,所謂的面子自然也就不存在,那等情況下,這廝直接找上門去,天曉得會將這件事 這件事鬧到何種地步! 段二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怎地就迷了心竅,看上了這個婦人? 若非如此,絕對不會招惹這個棒槌…… 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 必須將大郎勸過來,否則這件事情鬧大,被那些御史言官知曉了,一紙彈劾奏疏,自己就死得不能再死…… 姜谷虎看著段二奪門而出的背影,笑道:“這廝倒是個有眼色的,懂得權(quán)衡輕重。” 房俊哼了一聲,沒言語。 那婦人此刻早已心花怒放,本以為已入絕境,都打算自盡以免家人受累了,孰料居然有貴人相助,而且是從天而降的貴人…… “多謝兩位公子……” 從大悲到大喜,豈是她一介婦人能夠承受的?這會兒已然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味的哭。 房俊溫言道:“不必如此,某亦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眼下大唐河清海晏,似這等兇徒無賴畢竟是少數(shù)。汝丈夫?yàn)閲鲬?zhàn),乃是英雄,身受殘疾,自當(dāng)享受優(yōu)待,稍后自可前往莊子里,找管事的申請一份差事,以后便為房家做事吧。再遇上段二這等人,直接報上某的名字,誰不給面子,某就上門去,拆了他的房子,扒了他的皮!” 軍人,為國征戰(zhàn),血染沙場,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最應(yīng)當(dāng)受到尊敬的一個身份。然而從古至今,卻從未有一個朝代真正做到優(yōu)待軍人,就連尚武的大唐亦是如此,可見在崇文抑武的宋朝、視軍籍為賤籍的明朝,又是何等的悲苦…… 這是法制的問題,更是社會的問題。 房俊尚管不了太多,只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多多照顧,不讓那些奮戰(zhàn)沙場的漢子,流血又流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