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大雪封山北風呼號的,也不心疼心疼我這腿腳兒,可憐見兒的…… ***** 還是那間坐落在溫棚之中的房舍。 光潔的地板下燃著地龍,屋子里溫暖如春。 蕭淑兒卸下了錦服洗去了鉛華,布衣荊釵素面朝天的模樣清純似水,一襲葛麻的白色衣衫纖秾合度,羅襪雪白,正帶著幾個侍女用一個紅泥小爐煮開了山泉水,沖泡了一壺清茶,又張羅了一些精致的糕點,放在桌上。 李承乾跪坐在桌前,看了看窗外雪粉紛飛,再看看屋內美人如玉,不由得對著房俊嘆道:“瑞雪飄飛,紅袖添香,二郎當真是好福氣,比之孤這等繁冗政務之余尚要頂風冒雪四處奔波,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世人皆言太子乃是皇帝之外最尊貴者,孤倒是真相跟二郎換一換,也享受著平凡生活之真趣。” 房俊亦是一襲布衣,剛剛 ,剛剛在溫棚之中指導司農寺的官吏們勞作,聽聞太子登門,也沒來得及去換一身衣衫,事實上以兩人的親厚,也不必去擺那些個虛禮,聞言便笑道:“富翁亦會羨慕乞丐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有時候亦會想要換上一換,品味一番灑脫自在的生活,但是您認為能挨得過一天么?人與人不同,每一個人都有其存在的價值,與其羨慕旁人,還不如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樂趣。” 李承乾接過蕭淑兒遞來的茶盞,頷首微笑致謝,而后呷了一口茶水,滾燙的茶湯入喉,一股溫暖馨香的熱流竄入腹中,一路寒冷盡皆消散。 放下茶盞,李承乾嘖嘖嘴,看著房俊,道:“縱然父皇對種子略有輕視,可二郎如此任性,終究不妥。” 他素來信賴、倚重房俊,所以此刻哪怕是指責房俊的錯誤,也盡可能的委婉,不愿直指其非,令房俊尷尬。 皇帝乃是天子,金口御言、口含天憲,作為臣子自然是要無限度的擁護皇帝的決策,焉能用這等近乎于撂挑子的行徑,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呢? 非是為臣之道。 房俊喝了口茶,嘆了口氣,調侃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難道殿下亦是如那些看熱鬧的大臣一般,認為微臣躲在這驪山,乃是因為對陛下有所不滿,未能就得到種子一事予以獎勵?” 李承乾一愣:“難道不是?” 房俊無奈搖頭。 也難怪李承乾亦如李二陛下那般,認為房俊夸大其詞,將這些種子說得駭人聽聞,只是為了得到獎勵。 玉米、地瓜、土豆……呵呵,都等著瞧吧,待到明年秋天,你們會因為無知而感到震撼,然后因為震撼而感到狂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