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淑兒在一旁跪坐,為兩人斟茶,心中猶如翻江倒海,震撼不已。 都知道太子與房俊親厚,可是誰能相信,居然倚重信賴到這等地步?這其中固然有太子性情懦弱的原因,但是房俊在其心目之中的地位,卻絕對屬于不可替代! 否則,堂堂儲君,何以說出這等近乎于求助一般的話語來? 只要郎君答允下來,在東征之時率領水師奮力拼殺,無論結果如何,是否能夠得到首功,都算是為了太子而戰,太子亦必須領這份人情……她不敢插言,只能一臉希冀的看向房俊。 孰料,房俊非但唯有一絲半點受寵若驚的意思,反而苦笑一聲,搖頭道:“怕是殿下要失望了,非是微臣不肯戮力拼殺,而是東征一役……微臣怕是沒有什么功勛能夠撈到,頂了天就是一個中規中矩……” 李承乾不解:“水師兵強馬壯舟楫如云,又有火炮這等神威如獄之利器,二郎為何這般不思進???” 水師之戰力,早已無需贅言,而右屯衛之兵卒各個精壯,在薛仁貴等人操練之下,早已不遜色于其他十六衛,兼且是大唐第一支全部募兵制的軍隊,軍械裝備、后勤補給盡皆一流,手里握著這么兩支實力強悍的軍隊,怎能說出“中規中矩”這樣的言語? 這簡直就是不思進取,打算混日子? 沒道理??! 誰會放 p;誰會放著功勛不拿? 房俊嘆息一聲,這位太子殿下對于朝局還是缺乏必要的認知啊…… “殿下,眼下大唐可謂四海昇平,毋須自保,剩下的便只有主動出擊,如此一來,您且看看,周邊尚有何人能夠當得起大唐以舉國之力征伐?無非是高句麗、薛延陀、吐蕃而已。薛延陀地處西北,控弦之士十數萬,一擊不中便即遠遁千里,不適合大規模兵團作戰,吐蕃地處高原,氣候嚴寒土地貧瘠,欲以征伐,需要從長計議,否則一個不慎,便是損兵折將之局面。唯有高句麗,看似地域遼闊,實則偏安一隅,大軍可以從三面圍攻,盡顯大兵團作戰之優勢。在可以見到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如此大規模之國戰,幾乎沒有,所以這一次陛下御駕親征,便是最后一次撈取功勛的機會……關隴也好,江南也罷,甚至是山東,那些個軍中驍將豈能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一戰功成,那邊是幾輩子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兒!這等情形之下,水師豈能主攻?豈能將攫取首功?若是當真如此,微臣便得罪了大唐軍方所有的勢力,升官晉爵是不可能的,就是陛下也決不允許?!? 在大唐所有人的認知當中,傾國之力征伐高句麗,斷然沒有失敗的可能,勝利是必然的,否則李二陛下何以御駕親征? 功勛就放在那里,簡直就跟白撿一樣,誰這個時候敢跳出來將功勛獨吞,那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那是死仇! 房俊扭頭對侍女說道:“去將某書房之中那副高句麗輿圖拿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