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嗣業道:“叔父之意,小侄明了,往后不與那房俊置氣便是,惹不起還躲得起,必然不至于使得家中利益受損。” 他有些憋屈。 他嫉妒房俊,看不起一個紈绔子弟平步青云,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只要有機會定然凌駕于房俊之上,卻不想家中與其牽扯如此之深,不僅僅是朝堂之上需要其助力,就連經濟銀錢之上,也頗有仰仗。 這些年雖然多在定襄,卻也知道世家門閥賴以維系的一個重要因素,便是大量的財富金錢,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得蕭家斷了龍井茶之代銷資格,那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沒人會待見自己。 他以為蕭銳擺出這么一副架勢,就是要勸誡自己忍氣吞聲,莫要再與房俊斗氣爭執…… 蕭銳抬頭看了一眼亭外飄飛的雪粉,盯著枝頭一簇簇 頭一簇簇梅花,道:“梅花嬌美,歷寒彌香,良才淬火,百煉成鋼。吾等身為世家子,生下來便即錦衣玉食身份顯貴,卻往往缺了歷練磨礪,終生碌碌一事無成,成為一無是處的蠹蟲。嗣業英武驍勇,乃是吾蕭家難得之良駒,父親對你頗為看重,認為你乃是蕭家未來之梁柱,何不披肝瀝膽多加磨礪,將來支撐家業,闖下一番功業?” 這話初始聽著滿滿的盡是肯定與鼓勵,蕭嗣業還暗暗欣喜,似他這般自幼未生長于家中的子弟,最是需要得到家族的肯定,然而聽到后來,卻變了味兒…… 這是要給自己安排一個艱苦的任務啊。 他狐疑道:“叔父到底是何用意?若有差遣,還請明言便是。嗣業固然幼時未在家中,但終究是蕭家血脈,只要對于家族有益,即便千難萬苦赴湯蹈火,等閑事耳!” 蕭銳撫掌道:“好一個赴湯蹈火,等閑事耳!這才是吾蕭家之千里駒,不愧吾蕭氏之血脈!既然嗣業有這份雄心壯志,為叔便直言了,眼下吾蕭家看似繁花似錦,實則外強中干,朝堂之上還好說,有父親、有為叔撐著,但是于軍中,卻根基淺薄,毫無影響力可言。嗣業如今乃是單于都護府長史,統管著數萬內附突厥降人,乃是一股不可小覷之力量,何妨回到定襄,將這股力量緊緊的握在手中,豈不是比窩在長安貪圖安逸,要好得多?” 蕭嗣業張張嘴,一臉懵逼。 我這次回來,因為多年安撫突厥降人有功,皇帝賞賜了一個鴻臚寺少卿的官職,頂頂清貴的官職,怎地就成了貪圖安逸了? 再者說,眼下定襄那地方能去么? “小侄聽聞,陛下已然派遣阿史那思摩前往定襄,統御邊軍?” “確有此事。” “那個……”蕭嗣業一張臉都黑了,不可思議道:“叔父,吾家與阿史那思摩素有仇怨,平時或許那蠻夷不敢將吾家如何,可是定襄眼下大戰在即,薛延陀大軍集結步步緊逼,搞不好哪天就開戰了,到時候兵荒馬亂的,阿史那思摩必然害吾性命!” 蕭銳斷然道:“賊子焉敢!還沒有王法了?正因為吾家與阿史那思摩素有仇怨,他才不敢將你如何,非但如此,還會想方設法的保護你的周全,否則人言可畏,他豈非因小失大?” 蕭嗣業簡直無語了…… 阿史那思摩是什么人? 那是東突厥的貴族,是有資格繼承東突厥可汗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