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嗣業快要瘋了。 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一個兩個的都栽贓嫁禍,不把自己誣陷至死不肯罷休! 他怒火填膺,一腳踹翻了桌子,戟指大怒:“殺人不過頭點地,吾與汝固然有些嫌隙,卻也算不得仇恨,如今卻要將吾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何以至此啊?” 房俊倒也不曾發怒,只是淡然看著蕭嗣業,緩緩問道:“某來問你,你到這白道口來,究竟意欲何為?” 蕭嗣業啞口無言。 他解釋不了……誰他娘的知道這個混蛋居然趕在自己面前奇襲了白道口,將薛延陀駐扎在此的部隊盡數消滅了?本來自己還以為只要到了此地,憑借自己的家世背景官職身份,只要表達出投誠之意,并且指點薛延陀人朔州形勢,讓其知難而退保存實力,自己就算大功一件,立下了投名狀,往后必然受到夷男可汗的重用…… 這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然而他縱然不說,房俊又如何猜不到? 他一雙眼眸有若鷹隼一般銳利,直刺蕭嗣業心底的齷蹉之處:“身為漢人,蘭陵蕭氏的子弟,居然通敵叛國淪為漢奸,你特么還有臉跟某在這里叫囂?若非看在你乃蘭陵蕭氏子弟,老子見面的那一刻便命人將你剁碎了喂狗你信不信?” 蕭嗣業面色慘白,瞪著房俊,一臉絕望。 他明白,別說自己的確是存了投奔薛延陀的心思,即便沒有,只要房俊將自己拿下然后將“通敵叛國”的罪名往自己的頭上一扣,然后押解回京,自己也唯有死路一條。 房俊的話,自己的話,皇帝會信誰的? …… 蕭嗣業知道自己已經被房俊狠狠攥在手心兒里,捏圓了搓扁了,隨著他的心意,自己毫無反抗之余地。 頹然坐回凳子上,心灰意冷道:“汝究竟想要怎樣?” 房俊知道他的心理已經徹底崩潰,干脆合盤托出:“某意欲率軍直出白道,進入漠北,突襲郁督軍山牙帳!只是此舉與陛下心意有違,更有可能不利于東征大計,故而不打算背負這個責任。” 蕭嗣業氣道:“汝不想背,就讓吾來背?也不是吾背不背的問題,關鍵這等重大之罪責,就算吾背起來,那里還有活路?橫豎也是一死,老子吃飽了撐的成全汝?” 嘴上耍橫,心里卻是暗暗咋舌。 這房俊膽子大的沒邊兒了…… 誰不知道如今皇帝陛下心心念念的都是東征,這個當口西域與北疆必須保證絕對的安穩,任何邊釁都絕對不允許存在,哪怕胡人的刀子擱到脖子上,也得死死的忍著,待到東征之后再報復回來。 現在房俊卻想著突入漠北,與薛延陀正面開戰…… 這根本就是跟陛下對著干吶。 房俊哂笑一聲,說道:“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固然同樣是死,但假傳圣旨與通敵叛國能一樣?更何況若是沒有完全之謀劃,某又豈會冒著大不韙悍然違背陛下的意志?此次出兵漠北,定然大獲全勝!只要覆滅薛延陀牙帳,整個漠北亂成一團,誰還敢去破壞大唐的東征?陛下亦會龍顏大悅!屆時你全程跟隨軍中,這功勞自然會分潤給你一份,這等潑天之功,足夠換回你一條狗命!” 蕭嗣業沉默不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