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清晨,天剛微亮,房俊便醒了過來。 這大半年行軍在外,早已養成了生物鐘,天一亮就醒來,比鬧鐘還準時。 從蕭淑兒玉臂粉腿的癡纏之中脫離出來,回身將被子蓋好這一副白皙誘人的胴體,這才穿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自然有侍女服侍他到旁邊的屋子洗漱一番,更換了一套青色直裰,頭發全部束起到頭頂,以一根玉簪固定,愈發顯得眉目清朗,鬢如刀裁,整個人神采奕奕,干凈清爽。 房俊相貌本就英朗,只是膚色微黑,如今配上那股子上位者的恬然氣度,活脫脫一個俗世佳公子。 看得伺候他梳洗的小婢女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以身相許,卻也知道自家這位二郎清正自持,絕不貪花好色,對于自家婢女更是從未有過欺辱之事,也只能咬著嘴唇發著花癡,卻是半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房家家風之清正,舉世皆知。 用過早膳,房俊便帶著一大群親兵部曲,騎著駿馬招搖過市,直奔城南的槍炮局。 柳奭早已候在門口,見到房俊,急忙上前施禮。 房俊翻身從馬背跳下,將馬鞭甩給身后的衛鷹,上前拍拍劉奭的肩膀,笑著夸贊道:“干得不錯!” 劉奭喜翻了心兒,忙道:“不敢當侯爺謬贊,只是僥幸不辱使命罷了。” 房俊去年北上之時,將槍炮局交托于劉奭,命他務必用心,在保證火藥、槍炮的生產速度情況下,還要保持不斷的研發與改進,決不可固步自封,駐足不前。 柳奭做得非常好。 如今槍炮局的生產規模足足增長了一倍,將昆明池西岸的土地占了一大片,工棚連綿,高爐聳立,新建成的利用水利落差驅動的鍛錘數十處,熟練工匠往來絡繹不絕。 房俊已然交卸了兵部左侍郎的差事,兵部右侍郎郭福善終于修成正果,晉升一級,在仍舊未有兵部尚書履任的情況下,儼然兵部大佬。 然而兵部之內卻沒有什么人嫉妒。 郭福善這個人沒什么本事,只是自身圓滑善于審勢度時,所謂的一把手,更像是一個大管家,管著所有的雜事。真正的人才諸如劉奭、崔敦禮、杜志靜等人,各有根基相互競爭,也知道一是片刻的誰也壓不住誰,與其被其余幾人升上去,還不如就讓郭福善任著這個兵部左侍郎…… 只要我得不到的你也沒得到,那么大家便皆大歡喜。 不患寡,而患不均而已…… 對于將劉奭放在槍炮局,房俊是有過一番謀算的。 河東柳氏算是比較顯赫的世家門閥之一,只不過闊的是祖上,如今有些漸漸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尤其是世家門閥這種東西,素來都是相互依存、盤根錯節的存在,與各個門閥的關系深遠廣泛。 你眼看著他傾頹沒落,可說不定哪一輩出來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一夜之間便能夠東山再起…… 河東柳氏與關隴貴族素來互有聯姻,本身實力不弱,與山東豪強亦是聯絡不斷,甚至還是晉王李治的妻舅。看似好像一個“二五仔”,游走在門閥之間誰也不重視他,但卻也交際廣泛、處事玲瓏。 可以說,無論大唐政局最終會有什么樣的變動,河東柳氏似乎都能夠輕易的成為各方拉攏的對象,地位超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