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元景郁悶了一會兒,喝了口茶,也知道自己這般生氣上火純屬白搭,房俊那廝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以往對自己言聽計從,幾年前陡然之間便形同陌路、分道揚鑣,甚至與自己有仇一般百般打壓,事事作對,簡直見鬼了! 若是房俊依舊能夠如當初那般對自己馬首是瞻,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和地位,自己成事的幾率簡直暴漲…… 嘆了口氣,李元景問道:“若是本王爭取一個軍機處大臣的位置,可有成功之可能?” 如今他對于董明月萬分信賴,非但依仗她身后的“密諜”,更看重她的權謀,每逢大事,比征詢董明月的意見,予以重視。 董明月輕輕攏了一下鬢角散亂的青絲,沉吟著道:“按理說,軍權乃是天下至高無上之權柄,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輕易予人,相對于那些個朝中大臣們來說,皇帝更信任的還是宗室同族。故而,妾身以為,一旦軍機處設立,陛下必然會在宗室當中委任一位擔任軍機處的幾位大臣之一,但是具體皇帝會屬意誰,尚未可知。” 李元景又嘆了口氣。 他自然 p;他自然曉得這只是董明月委婉的說法,什么叫不知屬意誰?或許是李孝恭,或許是李道宗,但絕對不會是他李元景。 說起行軍布陣軍中威望,他也的確拍馬不及那二人。 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很無能…… 董明月將茶幾上的糕點用兩根纖纖玉指拈起一塊,寵溺的送到李元景口中,然后用春蔥一般的手指輕輕婆娑了一下李元景的嘴唇,嫣然一笑,道:“王爺何必嘆氣?或許在王爺心中,行軍布陣之事比不得那二位,但是依著妾身看來,正因如此王爺才有可能戰(zhàn)勝那兩位。” 李元景精神一振,忙問道:“此話怎講?” 趕不上人家,反而是優(yōu)勢?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董明月輕輕一笑,柔聲道:“王爺您想啊,當今陛下那是什么人?說一句英明神武、乾綱獨斷,絕不為過……” 李元景臉子“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當著他的面兒說李二陛下的好話,他豈能愛聽?不過盡管心中存著非分之想,意欲取李二陛下而代之,卻也不得不承認,無論哪一個方面,自己照比李二陛下都是全方位的不如。 可那又怎樣? 天意難測,誰規(guī)定了有才有德之人便能身居高位,無能愚笨之輩便只能與魚蝦為伍?事實恰恰相反,世上有太多愚笨之人高高在上,而那些才華橫溢之輩,只能牽馬墜蹬,奴顏卑膝。 董明月續(xù)道:“……您想呀,河間郡王當年被譽為‘宗室第一統(tǒng)帥’,南征北戰(zhàn)無往而不勝,連李靖那等號稱‘軍神’之人都只能忝為屬下,任憑驅(qū)策,該是何等強勢的人物?而江夏郡王李道宗呢,更是驍勇善戰(zhàn)功勛赫赫,這兩人可謂撐起了宗室的顏面……但也正因如此,一旦其掌握軍權,陛下必然忌憚。這兩人皆有統(tǒng)帥之才,萬一起了不臣之心,破壞性實在太大,即便是當今陛下,亦要投鼠忌器。” 話說到這里,李元景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李孝恭與李道宗這兩人確實厲害,但也正因為他們太厲害,一旦手掌軍權,李二陛下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 所以,這兩人估計都不可能進入軍機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