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喝得自然沒滋沒味…… 李元景郁悶得快要吐血。一直以來,房俊舍他而去這件事,都令他視為胸中塊壘,只要每每思之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寢,即惱怒于房俊疏遠自己甚至反目作對,更嗟嘆于若房俊依舊如以前那般對自己言聽計從,自己如今多了這么一個軍政兩方都擁有集中分量的擁躉,成事的幾率將成倍提升。 他始終想不明白,當年自己對于愚鈍木訥的房俊始終未曾流露厭惡輕視之態(tài),甚至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昧著良心與其親近,卻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沒有做好,使得這小子陡然之間便分道揚鑣,形容陌路? 非但是房俊自己,如今連帶著薛萬徹也與自己漸行漸遠,自己給身在遼東帶兵的薛萬徹去信,三封才回了一封,而且時間間隔三個月…… 若是這兩人依舊在自己麾下,李元景估計自己做夢都能笑醒,如今卻不得不看著這兩人愈發(fā)風生水起大權在握,自己卻沾不得半點光。 最最令他難受的是,之所以發(fā)生這一切他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完全不知自己錯在哪兒! 人世間的懊悔憤懣,大抵莫過于此…… 眼下令他更后悔的是,他剛才為何不抬腳就走,而是鬼使神差的坐下來?看著面前這張看似云淡風輕實則囂張至極的黑臉,李元景心里堵得發(fā)狠,重重一拍桌子,也不顧什么皇家威儀了,起身便走。 王福來愣愣的看著李元景的身影到了門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跳起來追上去,將這位爺恭送出去…… 房俊只是坐著喊了一嗓子:“恭送王爺……”連屁股都未抬一下,安坐如山。 待到王福來回來,坐在凳子上長長的吁出口氣,苦著臉道:“你說說這位荊王殿下,自己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吹胡子瞪眼的,誰欠著他了?房少保您也別怪奴婢多嘴,到底那也是陛下的親兄弟,一品親王,體面上的事情總歸是要講究幾分,否則這般不留情面的懟過去,吃虧的搞不好還得是您?!? 房俊不以為然,抿了一口酒,吃著麂子肉,隨意道:“你呀,并不了解這位王爺?shù)男郧椋湫偷钠圮浥掠?,你若是敬著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臉,反過來你不給他好臉色,他卻往往敬你是條漢子,不敢胡來。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如此,得寸進尺不知進退,就懶得搭理他?!? “呵呵……” 王福來笑容僵硬,心說您老人家是真的硬氣,作為李二陛下最年長的兄弟,荊王李元景在朝中的威望還是可以的,最起碼也要顧忌這位宗室親王的面子,誰敢說出房俊這樣的話語? 當然,由此也可見房俊的地位的確非同一般。 心里籠絡諂媚之意更甚…… 沒了旁人,兩人愈發(fā)自然愜意,房俊絲毫不擺架子,屢屢勸酒,王福來一心奉承,自然酒到杯干,他的酒量與房俊相去甚遠,沒一會兒便面紅耳赤酒氣上涌,話題漸漸寬松開。 得了一個機會,房俊狀似隨意的問道:“某初次前來這九成宮,可有何不能輕易涉足之地,還望總監(jiān)告知,免得行差踏錯,悔之不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