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柴哲威倒也非是酒囊飯袋之輩,只不過左屯衛當中除去番上的府兵之外,更多的是混資歷的世家子弟,整日里混吃混喝好吃懶做,一旦想要整肅軍紀,這些人勢必都得被清除出去。 那得得罪多少人? 而右屯衛則完全不同,番上的府兵已經全部取消,九成九的兵卒都是募兵而來,挑選的盡是關中各地的青壯,餉銀充裕、補給寬松,加上薛仁貴、高侃都是練兵的好手,他們一手操練出來的兵卒,各個悍勇。 最重要的是,人家房俊根本不在乎關隴貴族的顏面,幾乎所有想要將族中子弟塞進右屯衛混資歷的請求都給拒絕了。 摻不進去沙子,兵源又好,輜重又多,怎么可能不強悍? 再瞅一瞅另一側自己的左屯衛大營,除去大營門口站崗當值兩個衛兵還算站得筆直之外,空蕩蕩的校場上并無一人在操練,此時剛剛未末申初,后排的營房當中已經升起炊煙,伙房在準備晚飯了…… 兩個軍營毗鄰,看著完全不同的景象氣勢,柴哲威如何能不憂心忡忡? 最起碼在未來的一年之內,兩支軍隊將成為整個關中較量的中心,畢竟一方代表著太子的班底,另一方則更加靠近關隴貴族,成為晉王的擁躉。 可是看看雙方實力的對比,萬一當真某一日引發了沖突,麾下的左屯衛被人家摁在地上狠揍,自己豈不是顏面掃地? 顏面掃地也就罷了,若是因此使得晉王一系落入下風,不得不損失太多的利益,那自己還如何在晉王面前挺起腰桿,談什么從龍之功,說什么權傾朝野、振興門楣? 可是若強行加強左屯衛的操練,所收到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不將那些個混日子的紈绔子弟剔除出去,是見不到效果的。 然而若是因此得罪了一大批勛臣貴戚,又值得么? 柴哲威面色陰沉,心里糾結,徑直調轉馬頭,風馳電掣一般駛入左屯衛的軍營。 ***** 平壤城。 春日已至,微風送暖,但第一場春雨卻遲遲不來,田野干旱、河道干涸,不少河流已經水位驟降,露出河床。 整座城都陷入一種恐慌之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