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待到兵部官吏退出大帳,柴哲威怒氣滿盈的臉上一瞬間平靜下來,陰沉著琢磨著房俊的用意。 按理來說,房俊不可能不知道兵部的命令根本無法約束左屯衛(wèi),卻偏偏就讓兵部的官吏帶著文書來了,除了羞辱或者激怒自己之外,又能有什么用處呢? 自己坐下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很多,這幾乎是每一個統(tǒng)兵大將都必須要去做的,否則何以維系自己的利益?其中針對房俊的也不少,但是他堅信,不可能被房俊得知詳情,從而來報復自己。 那就只能是以往的宿怨了。 一下子,柴哲威便想起當初房俊在芙蓉園遭遇刺殺險些喪命,而自己恰好在附近經(jīng)過的那件事…… 當時那件刺殺案轟動整個長安城,陛下為此雷霆震怒,但是因為涉案之人先后身死,最終線索盡斷,也只能不了了之。當時房俊的表現(xiàn)還算是克制,很是理智的模樣,卻未想到一直隱忍至今,方才趁著陛下東征之際來找自己的麻煩。 既然是那件刺殺之事,那么以當時房俊所受到的傷害來說,絕對不會只派遣一個官吏跑過來羞辱自己一番便就此作罷,一定會有后續(xù)。 柴哲威不禁緊張起來。 畢竟他最近做過的事情可不少,其中多是見不得光的,一旦被房俊偵知……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想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何處留出了破綻,便略微松了口氣。 怕個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他房俊還敢指揮右屯衛(wèi)沖進他這左屯衛(wèi)的大營? 更何況身后還有關隴貴族和荊王殿下呢,必要的時候也能夠替自己擋一擋…… 徹底放下心來,柴哲威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后,回到書案后大馬金刀的坐好,命人沏上香茶,一邊飲著茶水,一邊處置軍務。畢竟左屯衛(wèi)也是一個人數(shù)達到三萬余的軍衛(wèi),人吃馬嚼軍械耗損,將校升遷軍紀整肅,每日里事務不知凡幾,書案上更是厚厚一摞文書檔案。 等到將這些事務逐一處置完畢,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到了晌午。便命伙房準備了一桌酒席,拿來一壇好酒,將自己幾個心腹親信喊進來,就在大帳之中小酌一番。 至于“軍中不得飲酒”的軍紀,但凡是一個勛貴子弟,就沒有嚴格遵守的,更何況是柴哲威這樣統(tǒng)領一衛(wèi)的統(tǒng)兵大將,沒人管得了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柴哲威與一眾心腹談及左屯衛(wèi)的訓練問題,要求各部校尉整肅軍紀,加緊操練。即便不能如右屯衛(wèi)那般整軍操練,亦要做到以各旅衛(wèi)單位,酌情操練兵卒騎射步戰(zhàn)。 各部校尉也被對門右屯衛(wèi)整理日不間斷的大規(guī)模操練刺激得不輕,雖然未必都是勤于操練的將領,但越是大規(guī)模、長時間的操練就意味著糧秣輜重、軍械盔甲的損耗加劇,可損耗是沒有定數(shù)的,這其中自然就有了操作之余地。 當兵吃糧,可府兵制之下朝廷對于軍隊的供給已經(jīng)減少到最低水平,若是不能加大軍隊的消耗,何處去上下其手,大發(fā)橫財? 并不是每個人當兵的理想都是建功立業(yè)、為國征伐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