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承乾不禁松了口氣,自己這個兒子看似嬌弱,實則脾氣很是執拗,并不似自己這般溫和,反而更像是父皇那般堅韌執著,一旦認準的事情便很難改變主意,甚至會時不時的頂撞他這個父親,令他頗為頭疼。 他還真怕這孩子犯了倔脾氣,不依不饒的非要拜房俊為師,自己是沒法說出拒絕的話的…… 倒不是說房俊不好,到底是天下有名的“詩詞圣手”,一手好字足以自成大家,照比那些成名多年的宿儒亦是不遑多讓,無論身份學識,都可以成為李象的老師。 但這人雖然“棒槌”的綽號多是他自己“經營”出來的,本性非是那般囂張跋扈恣無忌憚,可說到底那也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紈绔,骨子里率誕驕縱的性情卻是無法更改的,若是自己的兒子拜他為師,那還能學好么? 若是自己已然登基為帝,那么請房俊成為“太子太傅”倒也未嘗不可,然而自己眼下是最最需要沉寂穩重的時候,李象一旦跟著房俊學得脾氣剛烈處事秉直,四處招惹是非不肯安分,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又怕房俊心生隔閡,李承乾解釋道:“象兒頑劣,少不定性,二郎你如今身負書院重任,又要主持兵部綢繆東征之后勤事宜,怕是沒那么多的功夫教導于他。不過二郎才學敏捷素有文名,往后定要象兒拜在你的門下,還請你多多教誨,助他成材。” 房俊倒是沒多想,他豈能給李象當老師? & 非不愿也,實不能爾。 他自己讀過幾本經史子集自己清楚,怕是連一個尋常學子都比不過,那些詩詞名篇盡皆“借鑒”而來,哪里有本事教授李象? 若是習武倒還可以…… 連忙說道:“殿下言重,此事切勿再提。非是微臣不愿教授世子,實在是才疏學淺難堪大任。朝中飽學鴻儒數之不盡,自當為世子擇取一名品學兼優之仕,拜于門下盡心學習,日后有所成就自然不在話下。” 李象撇撇嘴,插口道:“那些宿儒有什么好?皇祖父都時常說他們讀書讀迂了,滿口仁義道德,遇事便墨守成規,不過是一些腐儒罷了,沽名釣譽,難成大器。” 李承乾面色一變,厲聲喝叱道:“住口!稚童無狀,焉敢造謠誹謗?立即給孤滾回房中,面壁三日不得出門!不給孤想清楚了錯在哪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宮里,哪兒也不許去!” 李象嚇得小臉兒煞白,何曾見過一貫溫厚的父親這般疾言厲色?小孩子也不知什么該說不該說,嚇得向旁一步緊緊靠在母親身邊,伸手拽住母親的裙裾,眼睛里已經是泫然欲泣。 房俊連忙勸阻道:“殿下息怒,世子年幼,童言無忌,不過是一時失言而已,何必這般大動肝火?況且世子天資聰穎,活潑可愛,頗有陛下之遺風,平素應多加鼓勵。” 李承乾苦笑道:“身在帝王之家,誰會管你到底是童言無忌,還是父輩教導所致?這番話在這里說說也就罷了,可一旦傳揚出去,將會引起什么樣的風浪難道二郎你不清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