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家沉默了一下,沒有進去。 旋即,武媚娘清亮嬌脆的聲音響起,語氣略顯激動:“這時你們自稱為兄,認我這個妹妹了?當時父親過世,是誰將我們母女趕去柴房,便連三餐都不得溫飽?是誰要將母親嫁與別家,以此收受錢財?是誰要將我賣于老朽,以圖官身?我母女受盡你們欺凌,可有一絲一毫念及血脈之親?現在見我執掌夫家錢糧,每日里銀錢過手無數,便如那見了血的蒼蠅一般尋來,想要好處,你們可曾替我著想過 著想過一星半點?郎君恩重,媚娘一生有靠,可若是答應你們,媚娘豈能厚顏再在這房府?有何顏面再見郎君?你們不必多說,死了這份心吧!” 說到后來,武媚娘語氣轉厲,聲音愈發尖銳,顯得怒不可遏,斷然拒絕。 先前那男人顯然氣急敗壞,大怒道:“放肆!居然對兄長如此無禮?好個賤婦,是要某好生教訓你一番么?” 武媚娘帶著哭腔道:“我已自薦入宮,現在身為人家的侍妾,只想著安穩度日,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緊接著,屋內傳來一陣嚶嚶低泣的哭聲。 房俊憋著火,一腳踹開房門。 屋里人嚇了一跳。 武媚娘正站在堂中垂淚,愕然抬頭,見到房俊陰沉著的黑臉,頓時猶如被發現了什么秘辛一般,嚇得面色慘白,兩滴珠淚猶自掛在長長的睫毛上,頗有幾分梨花帶雨的凄惶驚愕。 房俊瞅了她一眼,將目光投向另外兩人。 一個錦袍青年大咧咧的坐在正位,方臉濃眉,長相頗為英武,此時望著踹門而進的房俊,面露驚愕。 另一個則是一襲文士長衫,坐在下首,面白無須,一身陰柔之氣。 房俊嘴角咧了咧,冷笑道:“二位真是好雅興,居然跑到房某府上,替房某教訓家人,很有急公好義的孟嘗之風,不錯,不錯!” 二人趕緊站起身,錦袍青年年歲大一些,一臉尷尬,當先拱手道:“讓二郎見笑了,小妹性子頑劣,家教不周,所以某出言嚴厲了些。” 房俊哼了一聲:“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錦袍青年道:“在下武元慶,這是舍弟武元爽,乃是媚娘的兄長,今日貿然登門,禮數不周,還請二郎勿怪。” 話說的倒是很得體,渾不似剛剛對武媚娘聲色俱厲的霸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