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知道,”李時瑜立刻道,“他身上有案底,最近幾年因為打架斗毆又被行政拘留了好幾次,還是村里掛了牌的貧困戶,我對他印象挺深的。”
從李時瑜的口中,岑廉大概搞清楚了這個陳勇的情況。
陳勇是從太爺爺那一輩就遷來香河村的,以前是哪里人早已不詳,他的祖輩們都生了很多孩子,所以陳姓在香河村算是大姓,陳勇沒出五服的親戚在香河村到處都是,大部分人都和他沾親帶故,所以他在村里基本是橫著走的。
他老婆楊雪霞是被他長期家暴之后跑出去的,后來法院判了離婚,但是唯一的女兒陳笑笑判給了家里有自建房和幾畝地的陳勇,李時瑜對陳笑笑了解不多,只是知道楊雪霞在女兒丟了之后想去警察局報案,但是被陳家人攔住了說是對女兒名聲不好不讓她報,后來她自己一個人出去找孩子,幾年下來都沒找到,逐漸精神失常,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拿著女兒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些舊衣服在村里走,碰到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她女兒。
岑廉回想起剛剛看到陳勇頭上冒出的犯罪記錄,再結(jié)合陳家人都攔著不讓楊雪霞報警,心中猜測陳笑笑被陳勇殺了這事兒有可能村里還有人其他人知道,只是在幫陳勇隱瞞。
“我大概就知道這么多,陳勇平時在村子里辦事很橫,我是外來的,他對我也不算客氣,”李時瑜有些訕訕地說著,“他家分的地不在這一片,這塊應(yīng)該是他二堂叔的。”
對陳勇在香河村復(fù)雜的親戚關(guān)系有所了解后,岑廉立刻意識到他和陳英梅應(yīng)該也是親戚,兩人都姓陳,甚至可能是近親。
“你小姨也是香河村人?”岑廉問李莉莉。
“是,她和陳勇也是親戚,”李莉莉一直在邊上聽著,見到岑廉問她才默默關(guān)掉剛剛打開的親戚計算器,“我小姨是他四爺爺?shù)膶O女。”
她到最后也沒算明白自己和陳勇到底算什么親戚,只能從陳英梅這里算。
“那陳勇也認(rèn)識楊佑軒?”唐華追問。
這次李莉莉非常篤定,“認(rèn)識,我小姨每年過年都帶著軒軒回來走親戚的。”
聽到岑廉這么說,在場的其他人都意識到岑廉將楊佑軒案的懷疑對象也放在了陳勇身上。
“檢查應(yīng)該做的差不多了,咱們得回去再問問陳英梅和軒軒,看能不能從他們這邊找到殘存的痕跡。”岑廉也沒指望能從地里翻出點什么來,這地早就被重新耕過一遍,播種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當(dāng)時可能殘留的線索全部破壞了,現(xiàn)在繼續(xù)勘察實際上只是流程需要。
白利勇和藍(lán)晟東回程的路上一直都在打電話,看得出來他們都意識到這兩個案子可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所以開始做各項準(zhǔn)備。
岑廉同樣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晨曦,通知大家盡快到彌縣河源鎮(zhèn)派出所集合,這邊有發(fā)現(xiàn)!”
他和唐華兩個人可做不了所有技術(shù)工種的活,所以得趕緊搖人過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