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yè) 如今的新帝雖是徽王之子,但并未加封徽王為太上皇,這也是徽王本人的意思。 這會(huì)兒他好不容易睡著,伺候在旁的大兒子和三兒子這才退下。 徽王渾渾噩噩間,聽到人喚自己。 “四叔。” 徽王掀開沉重的眼皮,瞧見一張金質(zhì)玉相的俊臉,下意識(shí)道: “本王年輕時(shí),也是這樣風(fēng)華絕代啊……” 旁邊立著的謝疏:“……”人雖老了,但還是如此自信,不愧是徽王。 “四叔還真是絲毫未變。”蒼溟輕聲道:“此刻份量。” 徽王眨了眨眼,終于清醒了過來(lái)。 “硯?你是叔的硯兒?” “硯兒啊……四叔終于盼到你了,四叔——” 徽王太過激動(dòng),雙眼一翻,撅了。 下一刻,一道胖胖的虛影從徽王肉身里飄出來(lái),對(duì)著蒼溟的腿就是豬突猛進(jìn)。 蒼溟也沒動(dòng),由著他抱大腿。 “硯兒啊,你個(gè)狠心人兒啊,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三十年,三十年啊!” “你知不知道你四叔我這三十年是怎么活的啊,四叔我心里苦啊~~~” 蒼溟笑看著眼前這一大坨,聲音溫和:“知道啊。” “你不知道啊四叔我嗝兒——啥?你、你知道?” 胖徽王停下抽噎,震驚抬頭。 “你知道你還不管我?!硯兒啊,你的心肝呢!四叔我的心拔涼拔涼……” 胖徽王下意識(shí)錘自己心口,后知后覺身上輕飄飄的,他低頭一看,自個(gè)兒是半透明的。 再一扭頭,自己那一大坨胖胖的身體還擱床上擠著呢。 徽王嘴唇一哆嗦,“我、我、我人這就沒啦?” 謝疏:“尸體還熱乎著,徽王殿下此刻回去,應(yīng)該還來(lái)得及。” 他頓了頓,“再挺三天,不成問題。” 徽王肩膀一垮:“就三天那我還還魂干嘛啊,我都多少年沒下過地了,四肢都躺退化了!” 他說(shuō)完,精神一振:“我覺得我現(xiàn)在渾身輕松,松快的都可以上天了!” “我死的可真好。” 蒼溟看著徽王那胖的五官都擠一起的臉,眼神卻是柔和的。 他為人時(shí),親友也只有那幾個(gè)。 徽王這便宜四叔,雖是個(gè)德行有缺的,但也的確是他所剩不多的長(zhǎng)輩了。 “四叔真不想活了?” 第(2/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