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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面上都染上了紅暈,也不知為何,她二人竟心照不宣有些羞赧。
推官大人是何許人也?
能成為推官大人的女子,又是何許人也?
她們只是聽說了楚昭云的事跡,便已然在心中想過,若是到了奈何橋上的時候,一定要拼了命去投胎,投個好胎,下輩子成為楚昭云這般女子……
眼下這般女子竟然到了她們跟前,絮兒只覺得今早自己身上精心挑選過的衣裳,反而襯得自己更淺薄了。
推官大人眼中澄澈,未曾有瞧不起她的意思,絮兒知道,心中的羞恥,是她自己給自己的。
齊三娘的聲音,打斷了絮兒的胡思亂想。
“推官大人請進,這里頭安靜,聽不見外頭的聲。”齊三娘莫名覺得怡紅樓里鶯歌燕舞的聲音,是對楚昭云的冒犯。
楚昭云一心想著案情,忽視了齊三娘和絮兒臉上的不自在。
三人進了屋,門一關,果真聽不見外頭的聲音了。
“怡紅樓的房間,隔音甚好。”
齊三娘解釋道:“也就這一間,是單獨避出來的招待貴客的,推官大人放心,是打掃干凈的。”
“無妨。”楚昭云落座后,招呼著齊三娘和絮兒,“你們也坐。”
二人拘謹地坐下,不知所措地看著楚昭云。
楚昭云問道:“三娘是怡紅樓的鴇母?看著年歲不大,比我之前見到的鴇母都要年輕許多。”
“對。”齊三娘也不知為何
,被楚昭云看著,她就莫名想解釋自己不是個惡女子,連忙解釋著:“我娘以前是怡紅樓的清倌,我從小就是怡紅樓的粗使丫頭,以前這兒還不叫怡紅樓。約莫著十年前,這兒的鴇母犯了事,我和我娘也沒個去處,我想了想,就改了個名字把這里撐起來了。推官大人明鑒,我這兒都是自愿的買賣,姑娘們也都是家人送來或者自愿來的,我絕對沒有逼迫她們!”
“姑娘們平日里可否能自由外出?”
齊三娘連忙點頭:“自然是能的,晚上怡紅樓生意好,她們也辛苦,白日就不拘著她們,知會我一聲就能出門。絮兒,你說是不是?”
“對,三娘對我們很好,也不克扣客人們給我們的打賞,白日也允我們上街去玩。只不過……”絮兒不自在地揪著手里的帕子,眼中有些許落寞,“礙著自個兒不討喜的身份,我也不愛上街去。”
“我今日來,是為了方茹。”
齊三娘大驚失色:“茹兒?她死了?她今早確實說有事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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