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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云問他：“有發現嗎？”

    段景曜點了點頭，并未明說。

    因為王氏已經帶著人走近了。

    跟在王氏身后的小廝神情恍惚，眼下頂著重重的烏青，聲音虛弱道：“小的見過各位大人。”

    “是你第一個發現了死者的尸首？你是何人？”

    小廝點了點頭，雙眼霧蒙蒙的，“小的冬蒙?！?br>
    “你和死者是什么關系？”

    “小的是老爺的貼身隨從。”

    楚昭云斂眉，本指望他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誰知是個問一句說一句的性子。

    她盯著小廝看了片刻，見他年紀尚小，不該是死者的貼身隨從，便問道：

    “你是如何成了沈執的隨從？”

    “小的在街上賣身葬父，老爺心善，把小的撿了回來?！倍梢琅f記得十年前那個寒風刺骨的冬天，父親橫死后，田地被族中長輩侵占，他連口棺木都置辦不起，是沈執救了他。

    “如此說來，沈執對你有恩？”

    “老爺對小的有大恩?！?br>
    楚昭云冷聲道：“他死了，你便是這般報恩的？若是真想報恩，就該頂力助我查案！”

    冬蒙神情大動。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是我昏了頭！我應該為老爺報仇！大人一定要找出殺害老爺的真兇！”

    王氏親自上前扶起了冬蒙，認真說道：“冬蒙，這兩日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是因為我知道，這些年你跟在他身邊時日最多，我相信這府上最想給老爺報仇的，除了我就是你！”

    冬蒙受寵若驚，淚眼朦朧，“大娘子……”

    楚昭云趁熱打鐵：“冬蒙，還不速速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交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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