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七天下來,鐵打的漢子也快油盡燈枯。喪儀,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在考驗活著的人。幸虧杜家只是簡辦。 真要按照全套喪儀嚴苛辦理,活人都能被熬死。 “多謝樓叔關心,我爹就是太累了。如今喪事結束,大夫說歇個三五天就能恢復。” “那就好。” 杜夫子這一走,陳觀樓心頭空落落的。從今以后,他就少了個朋友,少了個消暑聊天的好去處,少了個忘年交。 再也沒有人耐心的聽他牢騷滿腹,罵皇帝罵朝廷罵世道。 有點難受! 明明之前還能適應,喪事都辦完了,突然難受起來。 情緒一上頭,他提著一壺酒上了房頂,一邊曬月亮一邊灌自己酒水。 王海王公公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你還有空借酒澆愁,你仇人馬上就要晉升宗師,你就一點不慌。” “我哪個仇人要晉升宗師?”陳觀樓看起來像是七分醉,眼神朦朧。依舊躺在房頂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王海在一旁坐下,“稷下學宮的齊大師,不是你的仇人嗎?當年你贏了他,連帶著稷下學宮也受到牽連,為此關閉山門數年。這可是堪比殺父殺母的大仇。你還有空喝酒,就一點不慌?” “姓齊的老不死,就他,能晉升宗師?你有沒有搞錯。以他的資質,在給他五十年,也不可能晉升宗師。” 陳觀樓根本不信。 他跟齊大師正經交過手,上次純陽真人跟覺能和尚辯經那回,又一次短暫交手。 那個時候,他已經可以穩穩壓對方一頭。 姓齊的資質再好,年齡擺在那里,根本比不上年輕的他。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傳出要晉升宗師的消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