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知宴眉頭松開,也沒有去問葉甘棠剛才那個表情是什么意思,也沒有去試探葉甘棠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只轉變了話題,道:“也不用太擔心,一切如常,小心行事即可。” 葉甘棠點了點頭,挑了個好的事情和秦知宴做今夜最后的閑聊。 “舅舅前些日子來信,說東西在南邊賣的很好……” 細聲細語的聊了一陣子,兩人就安寢了。 次日,早上沒有朝會,葉甘棠起身的時候,秦知宴還在玉棠院沒有走。 葉甘棠喝了藥,沒什么胃口,抿了兩口粥便撤了早飯,秦知宴看在眼里,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了,身體不適?” 嘴里似乎還有苦味,葉甘棠有些懨懨的,隨口道:“藥苦,沒什么胃口。” 秦知宴頓了頓,沒再說什么。 等出了玉棠院,才對左右說了句什么。 下一次秦知宴留宿后的早晨,葉甘棠發現避子藥是在早飯后送來的,吃完飯再吃藥,更沒有東西能壓住藥味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這日,并無甚特殊。 葉甘棠斜靠在椅墊上,有些詫異的挑眉。 “你說,安慶侯夫人請我賞荷?” 下人欠了欠身,應和道:“是的,這是安慶侯夫人送來的請帖,請側妃過目。” 石芙接過,遞給了葉甘棠,葉甘棠掃了一眼,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那位安靜等待一旁的仆從。 “你去打探打探,安慶侯夫人都邀請了誰。” “諾。” 等人走了,葉甘棠望著一處發呆,思量著這宴會要不要去。 她身為嘉王側妃,這種宴會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用去,但她不可能所有宴會都不去。 前些日子也有夫人送來請帖,不過葉甘棠都以事務繁忙拒絕了。那些夫人被拒絕了也不惱怒,開了宴會照樣會送來一份請帖,只要秦知宴一日不倒,這些請帖就一日不絕。 安慶侯夫人的宴會,葉甘棠猶豫了一下,想著前段時間葉芮歡的事情,還是打算去一趟。 安慶侯夫人比較特殊,為了家中的弟妹,葉甘棠不好得罪。 她是個奇人。 為何說安慶侯夫人是個奇人?不是因為這位安慶侯夫人是位繼夫人,也不是因為她不是安慶侯世子的生身母親。 而是因為她嫁給安慶侯之后,本本分分的養大了安慶侯世子,沒有作妖,沒有不甘,也沒有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不怨不恨,等安慶侯世子大了不需要她這位繼母忙前忙后,她整日里就喜歡做一件事了。 給人做媒。 安慶侯世子的婚事是她操辦的,她娘家幾個兄弟的孩子的婚事也都是她的手筆。 該說不說,安慶侯夫人是有做媒的能力,她撮合的幾對夫妻婚后生活都很是和諧,如此,竟然有人上門請她做媒,一來二去,安慶侯夫人的名聲就大了起來。 再之后,安慶侯夫人便時不時主持幾個宴會,初春是賞梅,夏日有賞荷,秋日有賞菊,冬日有賞雪等等之類。 現如今,有意婚嫁的人家參加安慶侯夫人的宴會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今年二月,葉甘棠的婚事被方氏有意拖延耽誤,朱氏惱怒了她,讓錢氏帶著葉甘棠去赴了安慶侯夫人的賞梅會。正是因為這賞梅會,讓葉甘棠入了李母的眼,上葉家求娶葉甘棠,避免了葉甘棠嫁給三十多歲帶兩個娃的鰥夫做繼母,也避免了葉甘棠帶著阮氏留下的嫁妝嫁給方氏不成器的侄子。 這份恩情雖然不能完全落在安慶侯夫人的身上,但也不能完全忽視。 只不過,葉甘棠想著昨夜秦知宴的話,心頭總有些山雨欲來的感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