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廷筠語塞。 “沒有吧?”趙云生給他分析道,“想要拿證據也有辦法,就是把他打的地基再刨開,但怎么刨呢?那個工程省內非常重視,日夜都在趕工期。 沒有合理的批條,我們沒有辦法去刨開,而且因為那個工程被高度重視,一旦中間出了事,再換建筑公司,這中間就會有很多麻煩事,肯定會延誤工期,到時候延遲了通車時間,沒辦法給全城的老百姓交代。” “所以大局為重?工程很重要,天塌下來也不能影響工程進度,即使是兩條人命也那么微不足道?” “沒有人說兩條人命不重要,人命關天,怎么能不重要?我現在給你分析的是,我們還不具備那個條件現在去查誠泰建工,但早晚會查,他跑不了。”趙云生說道。 陸廷筠不語。 “前段時間君臨帶著那么多兵把他剛開張的茶樓給砸了,他肯定也是憋著一口氣。” “他要是真覺得委屈,他就把事情鬧大啊,他為什么不敢?還不是心里有鬼?覺得自己受了這份窩囊氣,就要撒在兩個流浪漢身上?” “不是撒在兩個流浪漢身上,是撒在你身上。”趙云生一針見血的說道,“廷筠,我還是那句話,情感上我完全理解你,但你還是太年輕了。 是,我也是這么過來的,剛當警察那會兒也是血氣方剛,見不得一點邪氣,但時間久了,年紀大了,這種事情見的多了,也就不會再那么魯莽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沉住氣,等你再過幾年,接觸的案件多了,接觸的人也更復雜了,就明白其中的無奈了,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辦就能辦的,就好像年輕氣盛也總會被歲月磨平棱角。” “那不是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是在侯服玉食的環境中忘了初心。” “……”聽后趙云生一個苦笑,感嘆道,“對,這句話更準確。” 其實陸廷筠也明白,誠泰建工這種根深蒂固的毒瘤,甚至需要幾年的時間去拿下,當初在永林國際,他都在里面臥底了四年,加上誠泰建工這次那個跨河大橋工程,工期拉的又長。 趙云生馬上要退休了,犯不上臨近退休跟連立威撕破臉,說不定還搞的連家狗急跳墻,在退休前搞得一身麻煩事,甚至還有可能被搞得家破人亡。 “廷筠,我退了你就接任我的位置,你放心,這兩年我會給你鋪好路,到時候拿下誠泰建工,用你的實績坐穩這個位置。” 陸廷筠緘默。 “好了,廷筠,你也消消氣,目前的情況我們的確拿他沒辦法,眼不見為凈,你不是還有年假沒休嗎?小鹿芽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吧?小白又懷二胎了,這些天你也累了,休個年假,好好在家陪陪老婆孩子。” “知道了,您忙吧。”陸廷筠走了出去。 既然讓他休年假那就休吧,小鹿芽還有一個星期開學,這段時間也沒有好好陪陪她,還有小白也懷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