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68 是日,楚昭云清晨推開門,一腳踏進(jìn)了厚厚的積雪中。 果然如她所想,昨夜整整一夜的大雪已經(jīng)將汴京城染成了白色。 不由想到了昨晚和段景曜的對話,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將昨夜的話都拋到了腦后。關(guān)于縱火案一事,她已竭盡所能,剩下的就看段景曜的了。關(guān)于高騫的事,目前也沒有法子。 多思無益,只會讓她更心焦,不如不想。 踏著雪,楚昭云去衙門站了站,又去了義莊。 離著義莊還有幾十步,楚昭云就看見了江望月,而江望月抬眼也看見了楚昭云。 “楚推司!” “你跑什么啊,小心滑倒了?!背言埔娊屡芰似饋?,怕他有什么急事,自己也加快了速度,等到了他跟前,楚昭云才問:“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也不算……就是我驗(yàn)不明白,想去衙門找你來著。” 楚昭云松了口氣,說道:“若是沒有十萬火急,但你面上擺著十萬火急,這可是干咱們這一行的大忌。不管是叫死者家屬瞧見了,還是叫兇手瞧見了,都不妙。” 江望月受教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解釋道:“昨夜有人來報官,說是家中剛生下來三天的孩子不見了,那孩子的奶娘也死在了臥房里?!? “你沒驗(yàn)出來?” “沒……就是那戶人家在城外,家里以耕地為生,不算富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一趟……”江望月越說越心虛,楚昭云現(xiàn)在接管的轄區(qū)都是汴京城里大富大貴之地界,如今一家農(nóng)戶人家的案子,不知道她還愿意不愿意去。 楚昭云一愣,她沒想到江望月是這樣想她的,兩人共事時她對江望月也算是掏心掏肺,他怎么能覺得她是個嫌貧愛富的人? 起初她有些不解,可隨后看到江望月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就釋然了。 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江望月的錯,只是兩人之間的身份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同級同僚,而是上下級都是關(guān)系,所以他定是想著小心翼翼總是沒錯的。 楚昭云神色未變,認(rèn)真說道:“不管是農(nóng)戶還是侯門,都是案子,這是我的差事,談何愿意不愿意?” “好,那我領(lǐng)你去,路上有些遠(yuǎn),我去租馬車?!苯滤闪艘豢跉猓匆?yàn)樗敢馊?,也因?yàn)樗龥]有因?yàn)樽约旱脑囂蕉鷼狻? “積雪未化,著天氣恐怕租不到馬車,自己騎馬也不便,還是走著去吧?!? 江望月拍了拍腦袋,他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我們快些走,差不多一個多時辰能到,晚了怕那戶人家又生了什么變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