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大牢里坐了半個時辰之后,楚昭云憋出了一句話:“陛下是餓暈累暈的。” “也可能真是氣暈的,他可能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有人能捅破此事。” “大人后悔嗎?” “這么多年辛苦經(jīng)營,為的就是今日,不后悔。”段景曜將問題又拋給了楚昭云,“昭云,你后悔嗎?” “做心中想做的事,不后悔。” 話落,楚昭云打量著牢房,“皇宮里的大牢,倒是和皇城司的地牢一樣干凈。” “嗯。”段景曜知道,這是專門關(guān)皇親國戚的牢房,所以干凈些。 沒有上頭的關(guān)照,獄卒不可能把他二人領(lǐng)來這間牢房。 只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這種“仁慈”的施舍,不受也罷。 楚昭云嘆了口氣:“后悔是不后悔,只是感到可惜,辛苦查了這么久,徐徐圖之,步步謹(jǐn)慎,還是折在了最后一步上。” 段景曜也有些頹然。 “和陛下作對,本來就是一件難事。” “是啊。”這可比驗尸推案難多了,這可不是努力就能達成心中所愿的事。 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已經(jīng)做到了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最大的反抗了。 “大人,我們會不會死?” “不知道,興許會。”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自認為了解陛下,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盛仁帝能殺了段婧。 亦能殺了他段景曜。 “昭云,是我連累了你。” “沒頭沒尾說的哪里的話,沒有大人,我就不查當(dāng)年的事了嗎?還是說大人覺得我一個人查不到真相?” “查清真相,本就是你的功勞。” 楚昭云笑不出來,只說道:“功勞不功勞的,眼下都成了幻影,希望白澤能成功吧。” 過了好一會兒,段景曜問道:“昭云,除了白澤,你有沒有留什么后手?” “為何這般問,大人有其他后手?” 段景曜點了點頭,承認著:“朝中有一言官,剛正不阿,我昨日寫了封信放在了他家正廳的房梁上,或許明年年底清掃房梁之時,他能發(fā)現(xiàn)那封信。” “其實我也留了一手,我將真相寫下來,放到了衙門那個束之高閣的匣子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哪位推官能看到。” 兩人對視一眼,沒想到彼此想到一處去了。 更沒想到的是,都瞞著彼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