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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著了，今兒有正事呢。”

    “是啊……”裴西嶺又成了那副表情。

    趙瑾有些意外：“你也是因?yàn)榇耸滤恢模俊?

    “嗯。”

    “先前你那樣淡定，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趙瑾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裴西嶺忙小心扶著她起身，一邊回話：“怎會不在乎，這于他們前程至關(guān)重要……還有今日過后，他們便是舉人了。”他語氣似有欣慰開懷，又含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

    趙瑾聽出來了，頓時(shí)有些啼笑皆非。

    人么，越?jīng)]什么越想要什么。

    她摸了摸裴西嶺的臉：“你的天賦和成就皆在武道，不必羨慕旁人，你已經(jīng)是這世上許多人達(dá)不到的高度了。”

    裴西嶺語氣復(fù)雜：“秋闈前，我曾找了縣試的卷宗試了試。”

    趙瑾頓了頓：“不必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

    “果然連你也覺得我考不過。”裴西嶺嘆了口氣，語氣難得有些失落。

    “那你考過了么？”

    “沒考過。”甚至都沒答完。

    因?yàn)槟X袋空空。

    趙瑾嘴角抽動(dòng)了一下，安慰他：“文武并不相通，你是將才，文墨不甚通再正常不過。”

    裴西嶺眼神更幽怨了：“但州哥兒能，他是舉人，以后是進(jìn)士，更是將才。”

    趙瑾竟無言以對。

    傻兒子……好像還真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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