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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略帶寒意的眼神掃過他們。

    四皇子也緊跟著出來攪渾水，勢要保下裴承玨。

    有他帶頭，后頭倒也陸陸續(xù)續(xù)站出來了些人，饒是有二皇子等人極力周旋，最后也不過得了個裴承玨暫時收押的結(jié)果。

    見建文帝點了頭，杜堅也終于站了出來：“回皇上，由于并無證據(jù)，裴承玨此舉無異于污蔑皇親貴族，本該重罪罰之，然念其為重要人證，以及身受重傷之故，不如先賜庭杖三十，小懲大誡，在其后查明案件，再論功過以罰之。”

    建文帝面色不變：“準(zhǔn)。”

    “謝皇上恩典。”裴承玨緊咬牙關(guān)，躬身叩謝。

    早朝畢，裴承玨也被帶了下去，直接被送去了刑部大牢。

    朝臣們陸陸續(xù)續(xù)走出金鑾殿。

    杜堅拍了拍裴西嶺的肩膀：“雖是大理寺協(xié)理辦案，不過我最多也只能保證你那侄子不被滅口了。”更多的他做不到，也不會徇私枉法。

    “那便極好了。”裴西嶺向他道了一聲謝。

    “你我兄弟，客氣什么。”杜堅擺擺手。

    兩人正巧路過秦王，后者看了裴西嶺一眼，語氣意味不明：“平陽侯好本事。”

    裴西嶺微微頷首：“不及王爺。”

    見秦王臉色冷意更甚，他道：“與其抱怨問責(zé)旁人，不如想明前路，世子年幼，若無庇蔭照拂，只恐王爺泉下難安。”

    “好大的口氣！”秦王冷笑一聲。

    “句句皆真心。”

    秦王眼神幽沉，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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