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昭儀中毒一事最后還是傳了出去,也引得軒然大波。 若只死個后妃自然不會引得朝野皆驚,可礙于六皇子在前朝勢頭漸猛,并隱隱有了與二皇子勢均力敵之態,且因為前者光風霽月的做派,很是博了不少老臣甚至保皇黨好感,名聲也愈發好了,再不是從前那低調平庸模樣。 在這樣的關頭,他的生母卻被人毒死,還是被淑妃親手一杯毒酒送走,還是在鸞鳳宮,皇后眼皮子底下,眾妃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 單拎出來,無論哪一點都足夠令人震驚了。 真相還在查實中,不少人卻已經敏感起來。 二皇子黨與六皇子黨,只怕要真的宣戰了。 趙瑾也在關注著前朝消息,六皇子果真動起了真格,與從前慢條斯理的爭斗模樣截然不同,近日來對二皇子屢出重手,每隔一日總要有個二皇子黨下馬,手都重得出奇,不是抄家就是滅族。 六皇子顯然功課做的足,不知拿捏了多少二皇子黨的把柄。 二皇子自然不會任他打壓,縱然他的人并不完全清白,卻多的是有心眼的,現在他是拿捏不了持身清正的六皇子黨,可對付這種耿直的人,多的是法子叫他們鉆套。 六皇子的把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無窮無盡,只要二皇子黨多加防范,再給對手制造些麻煩,便有得他們受。 六皇子得了人心沒錯,可他的短板也極其明顯,二皇子腦子又不是白長的。 趙瑾關注了幾日后,想了想,挑了一個休沐的日子,帶裴承允去了京郊莊子上。 “母親,到了。”外頭裴承允的聲音傳來。 趙瑾應了一聲。 惜夏掀開簾子,趙瑾搭著裴承允的手下車。 站定后,裴承允環視一圈:“若兒子沒記錯,畫堂南畔那群清倌,從前就養在北邊莊子里,母親帶我們來瞧過。”他看了眼北面。 “對。”趙瑾點點頭,“那邊莊子如今是專門來培養底下人的,今日我們不去那邊。” 裴承允偏頭看向眼前的宅子。 瞧著像才建成的,卻普通得緊,是個連稍微有錢些的富商都看不上眼的程度。 兩人此時正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側門處,惜夏敲了敲門,立即便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出來,看都沒敢看兩人,徑直低頭行禮:“奴才給夫人、公子請安。” 趙瑾應了一聲,與裴承允進了門。 宅子里面與外頭一樣平平無奇,裴承允卻瞧得仔細,途徑其中幾個院子時,更隱隱聽見了些聲響,像是在做木工。 一刻鐘之后,那管終于道:“夫人,公子,咱們到了。” 裴承允耳邊傳來一陣流水潺潺聲,轉過拐角一瞧,正是一條小溪……不,比小溪大得多,算是小河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