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慶功宴圓滿落下帷幕。 那晚之后,除去年僅十歲的八皇子和黛莎郡主的婚事,最引人議論的便是裴西嶺以軍功換妻女尊榮的事跡。 固然許多人覺得他傻,卻也沒人因此黑他什么,反而在外的名聲更好了些,金戈鐵馬的英雄也有鐵漢柔情的時候,男人們不說,反正在女人們心里,裴西嶺的地位直線上升。 坊間更有了“嫁人當嫁平陽侯”的聲音。 當然也不乏一些眼明心亮的老狐貍。 趙瑾能看出來的,他們自不會看不出來。 不過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縱然是為長遠計,也不是誰都做到將自己拿命拼來的不世戰功拱手讓出,只為叫帝王放心。 便是他們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把持住。 浸淫朝堂多年,抱著造福百姓目的的少之又少,大半數不過為名為利,若要叫他們將唾手可得的名利拱手讓出,如何甘心? 便是上頭帝王眼神如炬,心思難測,他們也難免會想博上一博。 求穩是穩,卻到底意難平。 大半年白干不說,這樣的機會也不是隨便就有的,更不是處處都能遇見圖爾這樣的大餅,君不見有多少渴望建功立業博個前程的武將卻苦于沒有機遇——比如北疆。 南邊是常年打仗,可北邊卻安分的叫武將們欲哭無淚,邊疆守將李勝霖做夢都希望漠北能出點幺蛾子,好叫他有機會上戰場干一回,偏生漠北安靜如雞,老實的不能再老實,北疆整整安生了二十年。 對于裴西嶺,他簡直羨慕到哭。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不過裴西嶺本人倒似乎沒什么感覺,甚至包括平陽侯府所有人在內都沒多激動,當然除了裴羨。 這孩子實心眼,趙瑾便也沒同她扯什么帝王忌諱朝局動蕩的話,叫她高興高興,免得她成日糾結著自己是不是不討父親喜歡。 十三歲的小姑娘,還是可以在愛里成長的。 慶功宴后第二日,趙瑾正問著裴羨這一季的新衣裳要什么樣式,就聽下頭來報,二老爺夫妻來了。 “二叔?”裴羨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父親回來后,二叔好像從未上過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