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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不知為何，他臉上露出怨毒之色：“一個殘廢而已，有什么資格得到她。”

    我久久無言。

    四周空氣仿佛凍結了。

    自洛神前陣子同我在房里詳談之后，我的接受能力簡直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境地。以往，如果這些話從尹墨寒嘴里說出來，我只會冷冷叱責他癡人說夢，如今，我明白，我是相信他的。

    他說的這一切，合該沒錯。

    尹墨寒端詳了我片刻，驀地展顏一笑：“韶兒，我知道，你信我。”

    靜然了半晌，我扭頭看著一旁兀自閉目調息的洛神，隨即沉聲對尹墨寒道：“你活了多久？”

    尹墨寒哈哈大笑。

    我漠然道：“你是戰(zhàn)國人。”

    尹墨寒接著笑：“沒錯，我是戰(zhàn)國人，?怪墑牽?閔肀噠馕唬?灰彩敲矗康?牽?藝獬ぞ玫納翹齏偷畝韉攏?俏頤欽焦肀揪拖磧械慕景痢s行┤耍?皇潛皇┥岬目閃?媯??圓嘔嵴獍愎堆硬寫?鼗鈄擰！?br>

    洛神依舊是紋絲不動，她好像凝固的冰雕。

    我蹙了蹙眉，道：“你說你是戰(zhàn)鬼。戰(zhàn)鬼，到底是什么？”

    尹墨寒冷笑：“戰(zhàn)鬼的始祖，便是蠻荒時，西王母身邊的另外一群神使。說是神使，實際上不過是西王母的低等仆役，最開始時，他們連名字都不配擁有，西王母信任三青鳥，卻連半點垂青也不愿施舍給戰(zhàn)鬼一族。戰(zhàn)鬼世代驍勇，紅眸烏發(fā)，借天地戰(zhàn)氣，無論男女，皆善戰(zhàn)無匹，卻始終被三青鳥踩在腳底下，抬不起頭來。原先蠻荒之亂時，神主還曾駕馭他們征戰(zhàn)，等到蠻荒平靜，他們便落得連狗都不如。及至神主神隱之后，三青鳥帶三神器離開，自此繁衍，戰(zhàn)鬼一族卻日漸凋零，等到了戰(zhàn)國時期，戰(zhàn)鬼已然數(shù)目寥寥，不過萬數(shù)而已。”

    他眼中恨色極深，又沉沉地望著我：“韶兒，你身上流著一半戰(zhàn)鬼的血，你可知這種被摒棄，被踐踏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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