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或者你想住這兒也行。” 簡意的睫毛猛地顫動一下。 幾分溫柔,幾分真情。 半真半假參雜在一塊,他就這么懶怠地看著她,玩游戲似的主動權(quán)扔在了她手里。 簡意指尖掐著手心,死守著最后一點清明。 她說:“不了,明早還要趕回學(xué) 校。” 靳硯琛也不強(qiáng)求,還是那樣隨她的態(tài)度,他笑著說,“總是麻煩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她的,黑眉清目蘊(yùn)藉著凜冬初散的笑,和壁爐劈里啪啦燃著的炭火相得益彰。 空氣好像被加入了融融的熱炭,簡意的手心都出了汗。 有一種近乎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機(jī)會了。 有的人,只此一生也可能只是匆匆一別的過客,初雪降臨的相遇已經(jīng)顯得如此特別,下一次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了。 簡意深吸一口氣,悶頭灌了一杯伏特加,酒精上頭,她意識卻無比清醒。 她說:“我愿意被你麻煩的。” —— 很輕的一句話,簡意幾乎沒覺得靳硯琛會聽見。她百無聊賴的把目光落在深黑色大理石面上的一臺黑膠唱片機(jī)。 做舊的款式,上頭孤零零的只放了一張唱片。 可能是空氣里無言的氣氛實在是太難挨,簡意看見靳硯琛伸手把膠片放進(jìn)去。 他做這事的時候是背對著她的,室內(nèi)只開了兩盞落地的光,光暈在他駝色的羊絨毛衣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有條不紊的抬起又落下,每一個動作都是賞心悅目。 簡意雙手墊著下巴趴在那瓷白色的大理石臺面上,有點兒惆悵的想。 有些人,上帝天生偏愛。 唱片機(jī)里悠悠蕩蕩放著婉轉(zhuǎn)纏綿的粵語情歌,簡意留神去聽的時候,這首歌已經(jīng)唱到了最后,她側(cè)耳傾聽卻只抓住了最后一句,“一切已失去,不可以再追。” 可惜她兩手空空身無分文,既沒有失去,也不會覺得惋惜。 簡意就這么仰起頭目光坦蕩地盯著他看,看到靳硯琛回頭朝她淺淺一笑,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猛然加快。 她感覺空氣里都是他身上雪茄和伏特加混合的味道,后來當(dāng)靳硯琛真的朝她靠近的時候,簡意感覺到身體每一個細(xì)胞都不由自主的叫囂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