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瞬間惱了：“既然她從齊家離開，為什么沒人將她攔下來？為什么沒有人跟上她？！就那樣放她走了？！”

    高禹山的怒氣通過電話清晰地傳入助理的耳朵里，嚇得助理說話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抱歉高總，是我當(dāng)時(shí)沒有跟他們囑咐清楚。我們的人不敢擅離職守，所以在通知上報(bào)以后，還是留在齊家蹲守……”

    “那就派人找！我再說一遍——”高禹山每個(gè)字都像是從后槽牙發(fā)出來：“必須要找到她！”

    “明白，高總

    “……”

    *****

    ————

    夜色如墨，齊家的客廳里燈光昏暗，氣氛異常沉重。

    齊父和齊母對(duì)坐在沙發(fā)上，兩人都眉頭緊鎖，面露憂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仿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窗外的風(fēng)輕輕吹動(dòng)窗簾，似乎在輕聲嘆息著。

    齊母雙手緊握，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帶著哭腔對(duì)齊父說：“老齊，我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齊死啊。他是我們的兒子，是我們的心頭肉啊

    “我也想救他！”齊父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jiān)定，但聲音卻帶著無奈：“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想救他呢？但是高家勢(shì)力龐大，我們?cè)趺锤遗c他們?yōu)閿?？?

    齊母聽后，情緒更加激動(dòng)，她站起身，哭著對(duì)齊父喊道：“你是真的沒有想到嗎？你應(yīng)該早就想到的對(duì)吧？你要是愿意去找老爺子，讓他出面來解決這件事，不一定會(huì)沒有轉(zhuǎn)圜之地的！老齊，你明明也想到了，為什么就非要等我開這個(gè)口呢？！”

    齊父面色一變，眉頭緊鎖，低聲反駁道：“你當(dāng)初眼睜睜看著我跟老爺子決裂，被老爺子趕出齊家，這么多年我們父子倆都從未有過聯(lián)系。你覺得我現(xiàn)在去找他，有用嗎？！”

    齊母幾欲崩潰，哭喊著質(zhì)問道：“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齊死嗎？你不是他的父親嗎？你不是應(yīng)該保護(hù)他嗎？你如果要顧慮你的面子，那就讓我去找齊老爺子，我去求他！”

    齊父猛地站起身，抓住齊母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堅(jiān)定：“你冷靜點(diǎn)！我不能讓你去冒險(xiǎn)，他什么倔驢性子我最知道，要是知道小?，F(xiàn)在的狀況，指不定要怎么嘲諷我

    “嘲諷？你就怕那點(diǎn)嘲諷？！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比小睿的命都還要重要？！”齊母淚水更加洶涌，她掙脫齊父的手，哭喊道：“那你告訴我，我們?cè)撛趺崔k？難道就這樣等著小睿死掉嗎？”

    齊父長(zhǎng)嘆一聲，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大不了我這齊家不要了，以卵擊石又如何？我愿意放棄一切救小睿！”

    “可如果救不了小睿呢？”齊母質(zhì)問道：“如果小睿吃了藥，身體好了，我們一家人卻都被高禹川逼死了，那這一切有什么意義嗎？！”

    “……”齊父斂眸，空氣中彌漫著沉重與悲傷。

    齊母痛哭著抓住齊父的手：“老齊，我求求你了，你去求求老爺子好不好？小睿是他的親孫子，他再恨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親孫子死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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