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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婉了解沈行疆，他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

    她認真打量照片里的人，順著他話里的暗示去找不同。

    “不論容貌，神態(tài)，都像兩個人。”

    沈行疆：“嗯。”

    “一個人，除非遇到重大事故，很難把性格完全改掉，你仔細回想下，現(xiàn)在的宋香霧和你印象里的母親，有沒有很明顯的差別？”

    姜晚婉蹙眉。

    沈行疆懷疑現(xiàn)在的宋香霧不是她原先的娘。

    是兩個人？

    她沒有急著否認這種可能，而是仔細回想。

    “在我很小的時候，記憶中的她性格比較嫻靜，話少，卻會給我的鞋縫上毛絨球，還會給我做衣服，她很討厭我玩得滿身臟，訓斥我的同時，也會給我擦臉。”

    姜晚婉說著說著，嗓子發(fā)梗。

    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我……我以為……”

    沈行疆把相框放下，把姜晚婉摟進懷里：“你以為她只是愛慕虛榮，所以才變成今天的樣子。”

    “以為是你調(diào)皮，惹她不高興，她才會訓斥你。”

    懷疑的種子種下，宋香霧兩極反轉(zhuǎn)的態(tài)度，無法圓說過去。

    很多值得人深思的細節(jié)，從水底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姜晚婉抓住沈行疆的手：“我娘被這個女人頂替了，被她害了！”

    生活在身邊的血親之人，被一個外人冒名頂替了這么多年，她叫她母親，為她的行為感到生氣憤怒，卻不知，她根本就不是親娘！

    真正的娘呢，她在哪兒？

    沈行疆把姜晚婉抱住，用身體溫暖她：“暫時不好說，我原本也沒懷疑，方才聽蘇坪山說，你父親沒有留遺產(chǎn)給她。”

    從男人的角度出發(fā)，結(jié)發(fā)妻子為他生育一兒一女，就算不愛了，也會留點什么給她，保全自己的名聲。

    姜北望是愛宋香霧的，他不留家產(chǎn)的舉動很反常。

    姜晚婉聰慧：“……我爸很可能是他懷疑‘宋香霧’的身份，被她暗害了，我當時年幼，他又拿不出證據(jù)，便沒有告訴我們，或者還有其它打算，因此沒有說。”

    “我爸生病那段時間，我看到她包里有藥粉，當時有點懷疑，卻不敢往那邊想，如今看，就是她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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