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陽暖洋洋,早上的晨光比中午的光芒更金燦些,暖洋洋的光穿透門前的楊樹葉落在姜晚婉肚子上,她眉眼柔和:“有生過雙胞胎的長輩。” 許蘭喝了口茶葉水,她起得早,六點多去鵝廠打掃衛(wèi)生,小鵝能吃能拉,忙活一早上嗓子眼里面都冒煙了。 “我就說,一般家里有人生過雙胞胎的才能一口氣懷幾個,懷雙胞胎后面辛苦著呢,孩子衣服,尿戒子,悠車子,小墊子你就別準(zhǔn)備了,我們給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雙份。” 許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顏色就按男女娃各一份來做吧。” 到時候具體生的是什么娃,怎么安排就聽天由命了。 姜晚婉覺得可以:“悠車子是什么,放炕上的搖籃?” 沈老太笑瞇瞇地搖頭:“不是,咱這邊靠近東北,是從那邊傳來的,東北那邊有三大怪,窗戶紙糊外,大姑娘叼煙袋,生個孩子吊起來。” 吊是把搖籃吊到房頂上,不是把孩子吊房頂上,籃子里面鋪上柔軟的墊子,母親輕輕推著搖籃哼著歌,搖籃自然擺動,搖啊搖,擺啊擺,孩子像躺在被風(fēng)吹動的綿軟的白云山,在愛里入睡。 除了溫馨,也有母親的無奈,孩子放吊籃里,推一下晃悠幾回合,母親趁這個時候掃地做飯,喂豬喂雞。 姜晚婉還真沒聽過這個說法:“好有趣啊。” 許蘭知道的更多:“可不止這些呢,我大姨嫁東北去了,她說窗戶紙湖外面是為了保暖,除了這三樣呢,還有反穿皮襖毛朝外,草氈土房籬笆塞,幔帳掛在炕沿外,冰上釣魚單線拽。”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把姜晚婉逗得合不攏嘴,看她笑了,許蘭也跟著笑。 她承認(rèn),自己在劉野菊和姜晚婉身邊其實很偏愛晚婉。 劉野菊有時候發(fā)瘋,她心里也明白,是有偏頗的。 可是……人心又不是秤砣做的,就是會偏心的,她就喜歡晚婉軟乎好看,說話做人招人喜歡,還有就是,晚婉沒有父母緣分,又沒有公婆緣分,她說的公婆是指的老四親爹親媽。 二十來歲小姑娘,身邊都是一群什么豺狼虎豹,她雖然和晚婉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把她當(dāng)親妹妹,她做嫂子的,就是要彌補晚婉親情那塊。 許蘭的疼是真心實意的,是姐姐的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