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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品廠副廠長忙得四腳朝天，壓根沒有喝茶水，作威作福的時間和機會。

    中午剛送走一撥人，準(zhǔn)備喝茶水緩緩，茶水還沒送到嘴里，門又被敲響了。

    他把搪瓷蓋蓋上：“請進。”

    他沒想到來的是軍區(qū)的人，徐廠長生病的事情他知道，還特意拿禮物去拜訪了。

    “我說今天早上喜鵲怎么在笑，姜干事來了，快請坐。”

    軍區(qū)的人有瞧不上姜晚婉年輕的，副廠長卻不這么認(rèn)為，人家年輕就能當(dāng)代理的，說明什么，說明人家有兩把刷子。

    姜晚婉：“副廠長，我今天來一是為了訂貨，二來看看我妹子，你們食品廠內(nèi)部風(fēng)氣有點問題啊。”

    她冷起臉的樣子可嚇人。

    副廠長正疑惑，看到李玉還有跟進來，小眼睛冒著猥瑣陰毒光的趙東方，一下子就明白了。

    “咋可能，其中一定有誤會。”

    “趙東方你過來，是不是做什么事兒，說什么話沒說清楚，讓人家誤會了。”

    趙東方不是個純傻子，聽副廠長給臺階下，還有點緩過來勁，被軍區(qū)的人抓住，他挺后怕的。

    “姜干事，你們剛剛聽錯了，我沒別的意思，關(guān)心下同事。”

    姜晚婉沒說什么，轉(zhuǎn)頭說起今年訂粽子的事情。

    副廠長看姜晚婉順坡下驢，賠著笑臉介紹起今年食品廠粽子種類。

    姜晚婉挑了蜜棗粽子：“副廠長，我這個人呢，心情好的話做決定很痛快的，但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準(zhǔn)確說，是從前幾天，你們派人去我們軍區(qū)耀武揚威，收購溆浦鵝鵝苗的時候，我就很生氣了。”

    廠子里面走新方向，自然是自上而下都知道的。

    副廠長自然也清楚，但他就知道趙東方帶人去了，他是負(fù)責(zé)那塊的人，后面沒談攏，他太忙了沒照顧到，現(xiàn)在看小姜同志的表情，怕不是又在軍區(qū)把人家得罪干凈了？

    他是有想罵人的話，現(xiàn)在也只能憋著：“怎么，小趙哪里說得不妥，說得難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個蠢的，刀子嘴豆腐心，話過腸子不走心，哪句說得不好聽了，咱別往心里去。”

    “這樣，我們額外送一百個肉粽。”

    姜晚婉抿唇淺笑，眼底涼得讓人牙齒打戰(zhàn)：“比起肉粽，我希望看到的是個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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