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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禧偏頭，對上他視線。

    “其實(shí)男人有心護(hù)住一個女人，不管什么局面，只要盡力一搏，是護(hù)得住的。”

    盡力。

    除非不肯盡力。

    她捏著勺子，沒吭聲。

    《楊玉環(huán)》傍晚六點(diǎn)十分謝幕。

    程禧跟隨葉柏南去劇院廣場的停車坪，華菁菁在洗手間補(bǔ)妝，出來晚了，葉家的車駛出車位，周京臣正好抵達(dá)車位。

    “葉總工。”

    葉柏南降下車窗。

    四目交鋒，周京臣笑不染眼底，“帶程禧去徽園吃飯？”

    “在附近的西餐廳。”葉柏南的笑滲入了眼里，“怎么，周總工要一起嗎。”

    男人目光掠過后座的程禧，路燈極亮，她陷入一片陰影里，局促緊張，一動不動。

    他勾起一絲笑，“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那告辭了。”葉柏南重新升起玻璃，示意秘書開車。

    車調(diào)頭，周京臣佇立在那。

    夜幕籠罩，他影子拉得長長的，延伸至華菁菁腳下。

    “回老宅還是去醫(yī)院？”她問。

    周京臣上車，系著安全帶，“附近你熟嗎。”

    “我美容院在對面，當(dāng)然熟了。”

    “有一家西餐廳？”他叩擊著方向盤，“比較高檔的。”

    “紅房子，距離大概5、6公里吧。”華菁菁打量他，“我印象中你不吃西餐的。”

    “你不是愛吃嗎。”

    華菁菁挺高興的，“不太餓，改日吧。”

    周京臣沒強(qiáng)求，發(fā)動車子，往老宅開。

    去紅房子的路上，秘書不顧程禧在場，吐槽周京臣，替葉柏南鳴不平，“周公子的為人處世比他父親差得太多，交際應(yīng)酬無非講究一個情面，政界、商界是一樣的，他處處示威，處處刁難，您又沒招惹他。”

    “放肆。”葉柏南皺眉，嚴(yán)厲呵斥，“周家的公子是你議論的？”

    秘書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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