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夜顛鸞倒鳳。 內(nèi)侍王喜再三催請上朝,衛(wèi)宴洲總算放過了程寧。 他更衣時,程寧還在榻上,連指尖都顫著。 衛(wèi)宴洲偏不放過她:“起來替朕更衣。” 強撐著精神下了地,接過朝服替他穿上,腕上的傷似乎一直在滲血。 王喜端來一碗湯藥,在一旁候著:“陛下,娘娘。” 避子藥。 從程寧第一次侍寢以來,每每都要喝。 入了后宮,尤其程寧如今無外家可仰仗,生下子嗣就是她最后的籌碼。 衛(wèi)宴洲穿好朝服,在一邊瞧著她。 他以為程寧會求,可程寧只是面無表情,接過一飲而盡。 見此,他的表情倏地沉下,甩手離開。 女醫(yī)官孟歆候在殿外,見新皇怒氣沖沖,不免心驚肉跳地跪下行禮。 大清早被請來臨華宮,不用問也知道,這位娘娘該是又受傷了。 包扎時,程寧只著中衣,淺色中衣血跡斑斑,腕上的紗徹底亂作一團(tuán)。 “這手若是再不好好養(yǎng)著,往后握拳都成問題。”孟歆擰著眉:“是陛下又.....” 宮里的人只知道,新皇陛下翻這位娘娘的牌子翻的勤快,都道是盛寵。 可誰知,每次侍寢完,程寧都是一身的傷。 她的手筋本就被生生挑斷,又被反復(fù)折騰。 程寧卻是看著外頭的天,陰陰的,似乎要下雪:“昨日有何動靜?” 她與孟歆自小相識。 如今程寧被困后宮,前朝之事衛(wèi)宴洲分毫不讓她接觸。 她只能透過孟歆知道一些。 “昨日朝上,幾位大人為程老將軍求情,皆被陛下找了借口罰了一通,那謝丞相剛上位,正巴結(jié)著陛下,要陛下盡快處死程家。” 謝丞相,皇后謝念瑤的父親。 從前便是溜須拍馬之輩,衛(wèi)宴洲竟將他扶為一國丞相。 “阿寧,”孟歆話中皆是擔(dān)憂:“如今陛下既然松口死刑暫緩,你又被困后宮,依我看,不如生出子嗣,或許念在子嗣的份上,陛下能放過程家呢?” 都道母憑子貴。 程寧如今被收回了兵符,手無實權(quán),只能依靠衛(wèi)宴洲。 “他日日盯著我喝避子藥,就是怕我生出子嗣,”程寧苦笑:“何況我也不想生。” 她與衛(wèi)宴洲本就荒唐,子嗣是軟肋,若是生了,就是羈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