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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宴洲原本見她是真的難受，正想著退開手。

    可聽聞這話，他不知怎么怒氣更為洶涌，手一揮，將程寧的中衣退盡了。

    在見了程風(fēng)緒之后的恨意，怒氣，在此時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

    “皇后？”衛(wèi)宴洲獰笑著：“皇后給朕喝了一整碗鹿茸，愛妃辛苦些，供朕勞累一夜。”

    謝念瑤有什么毛病？

    堂堂皇后使這樣的手段，她難道不知道，衛(wèi)宴洲最討厭這些不上臺面的心機么？

    難怪衛(wèi)宴洲不在鳳鸞宮里留宿。

    “你——啊！”

    程寧剛想辯駁，可是猛地動作激的粗喘了一聲。

    他竟然就這樣進來了！

    分不清衛(wèi)宴洲身上的是怒火還是浴火，程寧被他折騰的渾身都顫起來。

    似乎每一次的情事，都由不得她拒絕半分。

    即便她真的發(fā)著燒。

    屈辱讓程寧紅了眼，“衛(wèi)宴洲，我真想知道從前那個你去哪了。”

    回應(yīng)她的是衛(wèi)宴洲重重的一個動作！

    眼淚從眼角滑落進枕巾，程寧索性別開臉。

    從前從前，衛(wèi)宴洲不是這樣的衛(wèi)宴洲。

    他不茍言笑，可是在程寧面前卻能笑的輕易。

    抿著唇，彎著唇角，眼中是三千浮世。

    是程寧受了傷，會為她跑千里去找藥的弟弟。

    也是她在朝堂受了氣，怒罵頑固朝臣時，會替她對罵回去的伙伴。

    可是從回燕京后，程寧沒見他笑過。

    不是當(dāng)了皇帝么？

    不是萬人之上么？

    為什么夜半來她的宮里，明明在逞欲，眼中卻只有恨和怒。

    程寧看不清風(fēng)雪中的燕京皇宮，同樣看不清面前，與她咫尺的衛(wèi)宴洲。

    “你要以前的衛(wèi)宴洲？”他俯下身，聲音又啞又沉：“被殺死了，先帝，你爹，晉陽這巍峨皇城，將他殺死了！”

    動作洶涌，程寧的思緒又開始空茫。

    帷幔深深，遮住了床里的風(fēng)景。

    可程寧神志不清的低吟，和充斥著水聲和啪啪聲的曖昧，都飄出了窗外。

    春華在廊下不斷來回踱步，又急又心疼。

    她終于忍不住，走到王喜身前，眼淚珠子一般掉：“公公，娘娘她真病了！”

    “噓！”王喜應(yīng)了一聲：“別再惹惱陛下了。”

    許多事，王喜站在衛(wèi)宴洲身邊看的分明，但他不能說。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陛下要半夜過來？”

    王喜仰頭看天，長嘆一聲：“都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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