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了御景園,已經是凌晨三點。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喬予本想穿上拖鞋下車,薄寒時還是那樣將她一把抱起。 他單臂托著她的大腿和臀,喬予只能抱著他的脖子。 “我自己可以走。” 他沒放下她,而是抱著她徑直往別墅走,“下次再這樣抱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也可能這就是最后一次抱她。 想了想,他還是說:“予予,我挺高興你能去醫院找我的。” 喬予看著他,只覺得難過。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副光景。 也許這就是命吧。 命,是很強大的一種東西,無法左右,無法改變,只能被推著走。 但喬予終究是心軟了,“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好,其實距離我們說好的期限,還有五天,你真的不要……” 他扯唇笑了笑,“予予,如果你只是可憐我,那還是算了。我不喜歡你可憐我。” 他想要的,是她愿意愛他。 弱者才需要被別人可憐,薄寒時高傲無比,他討厭別人可憐他,更不喜歡喬予可憐他。 進了別墅,薄寒時把她放在沙發上。 他去拿了一雙干凈的拖鞋,單膝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腳,幫她套上拖鞋。 他垂著頭,“予予,我就抱你到這兒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好好走。要是實在走不下去了……” 他想說,要是實在走不下去了,就回來找他。 可是話到了喉嚨口,又生生吞回去。 他聲音很淡,“你不會走不下去的,你遠比我想象中更獨立。” 不久前,他有打電話問過嚴老,關于喬予在過去一年的生活。 她孤身一人去m國治病,承受治療的疼痛,那么痛苦孤獨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 她早就不是十八歲的喬予了,她不需要他了。 只是他一個人走不出來而已。 也只有他一個人被困在七年前,他總是把她當做是十八歲的喬予,潛意識里也總是覺得喬予沒他不行。 缺失的那七年里,喬予被逼著長大了,成熟了,甚至能獨當一面,沒有他,也一樣能安然無虞的過下去。 他的臉垂的很低,喬予坐著,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薄寒時……” “予予,晚安。” 他起身,去了客房。 喬予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意識到什么。 薄寒時已經下定決心放她走,很慢,卻異常堅定。 …… 深夜,第一醫院。 第(1/3)頁